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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哥一指说:“坐!”
鸭子立即蹲下趴地上了,跟狗一样。
“哈哈,”鱼哥难得有个好心情,当即开怀大笑。
小萱也被这鸭子逗的嗝嗝直笑,听到笑声,这鸭子立即嘎嘎嘎的跟着叫,像是加入了我们,直逗得我们几人哄堂大笑,暂时忘记了鬼崽岭的忧心事儿。
鱼哥说,之所以鸭子听他的话,是因为这鸭子有了酒瘾,给它喝点就会听话。
欢声笑语中,我回头看了一眼。
把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他满面愁容,眉头紧锁,正不停揉着太阳穴。
把头说今晚不下去,8点多,豆芽仔就来叫我了,小萱听说我们要去看做法事,她说要跟着我们一块去看看。
鱼哥不去,他似乎已经和回声鸭成了好朋友,像是养了条小狗,也不用牵绳子,不跑,走到哪跟到哪,鱼哥一叫就跑过来。
这里冬天晚上也有月亮,我们并排走在村里小路上,豆芽仔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突然感叹说:“人死如灯灭,万般不由人,小萱,你爸死后你好像一次没回去过吧?也没人找你,也从来不见你说粤语打电话,这是为什么。”
“你脑子坏了?你没事提这个干什么!”我厉声呵斥豆芽仔。
豆芽仔挠头说:“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吗,再说了,我当然希望小萱好。”
“想想峰子,小萱要是有一天继承了家业,有了一百多条鱼船,我们可以帮人从内地运文物过去。”
“就像当初姚师爷做的一样,我们抽三成,十万挣三万,一百万挣三十万,否管他南派北派,只有给钱我们就送!想想,这是多大的利润。”
“你闭嘴,”我指着豆芽仔说:“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令我意外的是小萱的反应,她像是没听见,只是笑着说:“快走吧,我们去看道士做法。”
到地方后还没开始,唐贵家门口亮着灯,一些村民进进出出,几名妇女坐在门口嗑瓜子看孩子。
九点多一点儿,开始举行道场的下半场了。
棺材前摆了一盘苹果,正对着棺材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唐贵的照片。
照片两边立了两根白蜡烛,还有,椅子靠背上挂了一件唐贵生前经常穿的衣服。
身穿红黄绸缎的道士抓起一把大米撒在椅子前,嘴中念念有词。
蜡烛映照下,唐贵的照片看着有些发白。
八字胡道士就这么念经念了四十多分钟,我估计他就是瞎念的,念完经把挂着的衣服丢盆里烧了,这个道场就算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唐贵老婆守一晚,明天把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