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大势已去,施展替死之术,才侥幸逃过杀劫,他不敢再逗留北地,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回南疆。
在契染目光注视下,楼枯河不敢有半分夸大,半点虚言,契染仿佛看到风屏谷生灵涂炭,陷入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郎祭钩的脸庞,他面无表情,心如铁石。北方之主亲手屠灭风屏谷,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他终究只是别人手里的刀,下令的当是阴鄷王,唯有她才如此痛恨,如此疯狂。
他可以不在乎南明小主等人的生死,但打狗要看主人面,阴鄷王与郎祭钩如此肆无忌惮,往死里得罪他,就不怕秋后算账吗?不过他们之间的过节与仇恨,已没有削解的可能了,姑且不说契染的躯壳为他侵占,单是打灭西方之主樊隗、东方之主草窠之举,已足以激起他们的警惕,但凡有机会,定会不遗余力扑灭。
楼枯河扑倒在地,一忽儿痛哭流涕,一忽儿咬牙切齿,恳请契将军为枉死的冤魂报仇雪恨,契染静静看了他片刻,不置可否,挥手命他收声起身,耐心养好伤再说。楼枯河不敢违逆,老老实实抹去涕泪,垂手立于一旁,听候吩咐。
白毛尸犼等离得不远,一个个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只见楼枯河一番作态,嘴唇开合,说些什么却听不真切。魔兽向来耳聪目明,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万分警觉,何至于连一个字都入不了耳,彼此面面相觑,隐约猜到是对方神通所致,心中的忌惮与畏惧又多了三分。
契染招来白毛尸犼,命他小心照料楼枯河,不得大意,白毛尸犼头点得像拨浪鼓,赌咒发誓定会尽心尽力,绝不出纰漏。他唤来几个心腹,瞪着眼珠指派他们日夜看顾楼枯河,要什么只管支取,缺肉掉头发,拿他们脑袋是问。
楼枯河只是个小小插曲,契染此行另有目的,待白毛尸犼安置妥当,便命其在前带路,去往崩塌的跸跋岩。白毛尸犼亦听说万兽谷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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