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鼓不可泄,“救命”二字才出口,郎祭钩气势猛增,并指一划,法则之力如山呼海啸。楼枯河见对方提起双指,顿知不妥,身躯却慢了数倍,待到法则之力轰然落下,周身随之一紧,再也避让不了,心中的凄苦无可言喻。他奶奶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郎祭钩竟然在他跟前作威作福,无奈之下,楼枯河顾不得掩饰手段,使出浑身解数,如风中杨柳,前仰后合,左翻右滚,竭力化解压顶巨力。
契染似乎察觉到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
胸闷气短,眼冒金星,铜头铁甲不堪重负,“嘎吱嘎吱”作响,楼枯河紧贴地脉,身躯急剧缩小,咬紧牙关死撑下去,撑得过,还有一线生机,撑不过,把命交待在这里。死生有命,福祸自招,怨不得旁人,法则之力碾压之下,身躯分崩瓦解,楼枯河双眼模糊,胸腹间余气被一分分挤出,正当绝望之际,压力忽如潮水般退去,深吸一口气,多么甘美,多么芬芳,令人沉湎不能自拔。
一阵青色的虚影绕着郎祭钩急速飞旋,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时不时探出利爪趁隙偷袭,生生撕开血气法则,逼得郎祭钩不得分心。楼枯河松了口气,凝神看了片刻,心头忽然一跳,这分明是传说中的“风狸”,似狸似豹,不死不灭,万窟洞底如何会有这等异兽?他忍不住望了契染一眼,心中猜测那是他豢养的灵兽,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风狸忽进忽退,绕着他大兜圈子,郎祭钩数番出手都捞了个空,反被对方抢入空门,趁机抓了几把。风狸毫不恋战,如无十足把握,就算对方露出破绽也视若不见,一味游走牵制。局势再度陷入僵持,然而这种脆弱的平衡并不能维持太久,这一回胜负的天平倾向另一边,北冥不断接引涅槃之力,渐渐得心应手,留给转轮阴鄷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少,二人被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