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尸犼仍送他一程,记起之前的鲁莽失礼,白毛尸犼默不吱声,尴尬了一路,直到目送楼平等远去,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象兵镇将一眼,没头没脑道:“楼枯河他……不是,那个平……平……他会不会记恨在心?”
象兵镇将淡淡道:“若是楼枯河,便是记恨也无妨,若是平等王,岂会费心记恨你这小小魔兽。”
虽然是无可辩驳的大实话,听了终究不大舒服,白毛尸犼哼哼几声,不敢反唇相讥,生怕得罪了象兵没好果子吃。象兵沉默片刻,悠悠道:“你只须一门心思抱紧将军的大腿,这一轮血战定可安然度过,毋庸担惊受怕,平等王……嘿嘿,未必有你的好命……”
“这还用你说!”白毛尸犼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旋即回过神来,心里有些美滋滋,象兵这话说得酸不溜秋,莫不是有些羡慕嫉妒恨?
象兵镇将没有回转卧龙山,与白毛尸犼分道扬镳,领了十余亲兵驰归大营,余烬、苦羯等一干镇将苦候多时,纷纷迎上前来,拥着象兵回到营帐坐定,问起十鼎镇将遣使通问的用意。象兵镇将也不讳言,说一半留一半,只道十鼎欲与己方结盟联手,合力对付金翅、太白、明海三将,瓜分血战最终胜果。
众将彼此使了个眼色,并不感到意外,之前卧龙山一战,契将军大显神威,将石龙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欲仙欲死,有他坐镇中军,区区金翅、太白、明海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第二个石龙子罢了!象兵镇将却没他们这么乐观,契将军孤身奇袭卧龙山,侥幸得手,可一不可再,若非石龙子太过托大,自恃神勇了得,大军又囿于地形,没摆开阵势,铁血命气一旦连成一片,固若金汤,单枪匹马能顶什么用!这一战的内情,想必如长了翅膀飞遍落日坪,没有谁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