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尺闯了大祸,再怎样将功赎罪,赎得是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赦,在地底岩浆中煎熬上千载不算多,师尊以为如何?”
白帝道:“他压了你这些年,你心中不服,好不容易等来翻身的时机,不想错过,有心大展拳脚了?”
巫轻肥老老实实道:“心中不服是实,大展拳脚倒也未必,巫刀尺既然荒废千载,不得入世,龙蛇并起,终须有人顶上去。这些年徒儿得师尊指点,在睡梦中修持不辍,道行颇有长进,听闻鹰愁山冷泉谷有一口上古血浆池,徒儿欲去浸上一浸,或可突破瓶颈,脱颖而出。”
话音甫落,一缕血气从离空井下袅袅腾起,如轻烟般绕着巫轻肥一转,倏忽钻入其体内。巫轻肥毫无保留放开身心,听凭师尊探察,过得片刻,血气从三千六百毛孔氤氲散去,他长长舒了口气,试探道:“师尊觉得徒儿可有机会?”
白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闻鱼龙眼高于顶,性情古怪,将那一口血浆池视同性命,你打算怎么说服他?”
巫轻肥心知师尊已默许此事,搓着双手“嘿嘿”笑道:“徒儿琢磨着软求不得,也不能来硬的,至于打动闻鱼龙的好物,徒儿也拿不出来,只好借师尊的名头压他一压。”
白帝又问道:“你打算孤身一人去往冷泉谷?”
孤身一人是逃难,打的哪门子前站,巫轻肥心领神会,道:“这些年徒儿也积攒了一些家当,侥幸没有赔在北地,今番都拿出来,约莫也有数千人马,此外还有石鲸主和巫玉露帮衬一二,为师尊打个前站,大抵也说得过去。”
白帝“嗯”了一声,道:“你考虑还算周到,然则闻鱼龙不好说话,还差了一些。”
巫轻肥腆着脸道:“师尊就徒儿这一个衣钵传人,这差的一些,还请师尊不吝补上……”
白帝道:“你护送孙妃先行一步,前往鹰愁山冷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