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空费口舌,使尽手段,媚眼做给瞎子看,魏十七像一块顽固的石头,平静如故,油盐不进,沈瑶碧渐渐失去了耐心,她捉住魏十七的手,一拉,却纹丝不动,笑容凝固在脸上,沈瑶碧眼中透出煞气,终于恼羞成怒,阴恻恻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她的声音由尖细变得粗砺,仿佛有另一个人在她的身体里,魏十七早看出蹊跷,他说不清眼前的女子有几分是朱雀,几分是黑龙,抑或是两者的混合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确定她不怀好意,就足够了。
换在平时,沈瑶碧不会如此冒失,她向来谨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但黑龙的妖气侵蚀了她的心性,把她埋藏在心底的尽数翻了出来,半是恣意,半是癫狂,她丧失了理智,一步步滑向深渊。
许多年前,沈瑶碧出生在京师脚下,上有两位兄长,母亲缠绵病榻,耗费颇大,一家子量入为出,渐渐走到末途上去了。沈瑶碧开智极早,十多岁时,心性已然成熟,她贪恋享乐,狐媚惑人,名声甚是狼藉,其父向来谨小慎微,看出她不是安分守己的料,打骂了多次,不见改过,一怒之下,便将她卖与京师一户阮姓的官宦人家为婢,弃了祖业,举家迁往外地。
其时阮家的家主是太子赵鄞的业师阮一渔,官拜太子太师。阮一渔年事已长,迎送繁忙,向来不问俗事,他膝下有四子,第三子阮洪最得他器重,阮府内外,阮洪独揽大权,说一不二,旁人不敢违逆半分。
沈瑶碧卖入阮府,恰好被阮洪撞见,惊为天人,当即收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