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抗衡天妖的力量,就变得灭绝性情,残暴嗜杀。
魏十七眼望东海,淡淡道:“那是黑龙关敖吧,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司徒凰为之语塞,只得婉转地解释了几句,“他痛恨妖奴,你炼成神兵的事,我一直没跟他提起。他心结难解,只怕不会跟我们联手了。”
“无妨。”魏十七顿了顿,“那么,你在害怕什么?”
“那是……镇妖塔吧……”
“不错,法相真人炼妖剑,炼妖剑内藏洞天,镇妖塔便是炼妖剑所化,将魂魄从肉身剥离,镇于塔下,处于虚妄和真实之间,你的很多族人都在哪里,天狐阮青,天狼魏云牙郭奎都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过得还不错。”
“还不错?”
“镇妖塔固然是不得自由的囚笼,这方天地又何尝不是,你我都清楚,日月星辰,山河大地,万事万物,都只是洞天灵宝孕育演化而成的一个小世界,你们来自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大千世界。”
司徒凰越听越觉得心寒,魏十七似乎在说服她重蹈阮青的覆辙,主动投入镇妖塔,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尖刻刺耳,“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天妖族几乎死绝了根,阮猫儿心怀愧疚,愿意献出肉身,换来一些自我安慰,真伟大,真令人感动,真是个……蠢货!”
“你这么说她,是不了解她,她若不进镇妖塔,这方洞天断然维系不到今日。”
“那又如何?天崩地裂又与我何干?大不了杀回上界去,杀他个尸骸蔽野,血流成河!”
“你若有勇气走那一步,又怎会在此界恋栈不去?不是我小杀回上界,是自投死路,没有洞天压制,单一个傅谛方,就足以屠戮你数百遍。”
话越说越僵,心越说越明,司徒凰眯起眼睛,脸色变幻不定,一忽儿是青涩少女,一忽儿是丰韵少妇,一忽儿是半老徐娘,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魏十七恍若不觉,自顾自说下去,“阮青投身镇妖塔之前,留下一个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