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子娶了对方幼女为正妻,彼此利益纠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给羊梓桂透了个底,有人要对付扬州韩府,来头极大,背景极深,韩扬听到了一些风声,赶来皇城疏通关系,求到魏相头上,魏国祥不愿趟这浑水,婉言谢绝了。
配得上“来头极大,背景极深”这八字的,也只有皇亲国戚了,羊梓桂心领神会,不再多问下去,借醉告辞而去,当机立断,说服兄长羊桑桂,壮士断腕,弃下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收拢生意,缩回河北三镇,不越雷池半步。果不其然,不足百日,韩府东窗事发,以谋逆罪抄家处斩,盛极一时的大家族,就此风流云散,牵连者不计其数,扬州城上上下下俱被犁了一遍,丢官的,丢家产的,丢脑袋的,局势动荡了大半年,才渐渐平息下来。河朔羊氏收手早,撤得果决,损失虽大,却总算没有引火烧身,羊梓桂立了一大功,在羊氏的地位越发举足轻重。
羊桑桂羊梓桂兄弟二人执掌羊氏大权三十余年,年岁已长,精力日衰,二人膝下各有一子,羊桑桂之子命羊摧,羊梓桂之子即羊护,羊氏未来的族长,当不出二人之选。羊摧沉稳,羊护跳脱,为磨砺儿子的性情,羊梓桂辗转将其送入华山派,拜在合川谷周轲门下当记名弟子,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羊护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
羊护为了在秦榕跟前争面子,透露口风,韩府谋逆一事,根本是莫须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得罪了大人物,降下雷霆震怒,这才是关键。总算他还有几分头脑,没有出卖魏相,只说是自己父亲打听到端倪,快刀斩乱麻,将羊氏摘出,免去了一场牵连。郭传鳞见他吞吞吐吐不再说下去,知他所言不尽不实,但大体不差,心中暗暗冷笑,什么大人物,什么皇亲国戚,对付扬州韩府的,十有八九是华山派上一任掌门翁孤山,韩府才是遭受池鱼之殃,罪魁祸首,是韩天元,是韩大略!
李一翥知道这一段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