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传鳞心平气和,在“火乙号”营盘等了整整三天,终于等到了邓茂。邓茂的神情有些复杂,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远远超出他掌控。这日傍晚,他命亲兵送上一桌酒菜,与郭传鳞痛饮不止,即为接风,又为送行,左一杯右一杯,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营帐中别无外人,喝到七八分醉意,邓茂眼目清明,向郭传鳞随意道:“你当真叫郭四吗?”
来了!郭传鳞故意留下这许多破绽,为的就是这一问,他放下酒杯,微笑道:“却是让邓将军见笑了,在下姓郭,名传鳞,本是华山派的弃徒,从夹关来,奉命见小邓将军一面,有话要说。”
邓茂深深看了他一眼,颔首道:“郭老弟接近邓某,果然是有所图谋!”
江湖人物桀骜不驯,哪里肯受规矩约束,彼辈投军多半另有所求,不是躲避仇杀,就是为了博取军功,作为晋升之资。郭传鳞来历不明,偏生功夫好得出奇,邓茂虽然心中生疑,却起了爱才之心,本打算将他网罗至麾下,慢慢试探底细,没想到惊动了父亲小邓将军,顺藤摸瓜,这才知晓他来历不简单,竟与夹关的叛军牵扯上关系。
兹事重大,已由不得他做主了,邓茂深感遗憾,叹息道:“郭老弟,小邓将军——我爹要见你。”
郭传鳞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固所愿也!”能见面就好,韩先生准备的“杀手锏”,只有见了面才能分说清楚,怕就怕小邓将军刚愎自用,二话不说,就遣人砍了他脑袋。
脑袋虽然不是那么容易砍得,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扳不回来。
邓茂按捺不住好奇,试探道:“郭老弟甘冒奇险来到江都大营,究竟有何见教?可否透露一二?”
郭传鳞想了想,只说了句:“富贵险中求。”
邓茂琢磨了半天,想不通,父亲执掌兵权,位极人臣,还有什么样的富贵能打动他?总不见得是九五之尊吧?一念及此,他心中有点发紧,天下没有长存不灭的王朝,改朝换代亦非遥不可及,淮扬只剩一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