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天峰下狭路相逢,双方都是果决之辈,毫不拖泥带水,一场短促的激战,各显手段,外域天地离崩坏只隔一线,转眼就波澜平息,尘埃落定。魏十七取了“子午炼妖壶”,携女徒施施然离去,两个妖仆屁颠屁颠紧随其后,留下陶金蟾收拾残局,并不在意一时得失。
陶金蟾眼光老到,知他这一战虽然得了一宗狐族至宝,付出的代价亦极大,斩灭天狐老祖一缕意识岂是易事,得不偿失亦在所难免。不过魏十七不提,他也乐得装糊涂,只暗示了一句,这一战的功勋,当令城主刮目相看,弥罗宗在仙城的地位,已无人可动摇,也无人敢小觑,外域是小儿辈历炼争功之所,宗主族长主持大局,轻易不会出手。
魏十七略一颔首,只管扬长而去,陶金蟾搔搔下颌,无可奈何,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妖皇仙主开辟外域另有深意,绝非分个高下这么简单,若非狐首丘干系重大,牵扯到仙主的师弟浮生子,佘三娘又被“子午炼妖壶”收去,眼瞅着救不回来,陶金蟾倒宁可退让一步,而不是说动魏十七插手,狠狠驳了狐三笠的面子。
狐三笠蒙受前所未有的惨败,铩羽而归,这是人族第一次在外域占得上风,陶金蟾有些担忧,不知局势接下来会如何演变,有没有坏了妖皇与仙主的大计。他一时间归心似箭,振袖放出田嗣中与狐首丘,语焉不详,匆匆说了几句,便掉头投九折谷而去。
狐族一脚踢在铁板上,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落得如此下场,令狐首丘无比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这一切并不能改变他的命运,狐三笠当众斥其为“叛徒”,一干长老听在耳中,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挽回,狐首丘沦为妖族公敌,为保全性命,只能跟随陶金蟾去九折谷避一避风头。他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曲莲,竭力安慰自己,连吞日大蛇佘三娘都不嫌委屈,他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如同一块石头投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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