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心窍内一点深渊血气勃勃跳动,血符源源不绝融入“虎兕出柙刀”,刀气破茧而出,苍穹盖定渊针双双沉寂,外域豁然裂开一隙,气机撞破重重束缚,落入缥缈未知之地,无上至高之境。魏十七深吸一口气,散落此界的每一缕血气欢欣鼓舞,他清晰感应到两枚“血气种子”,被星力封禁于天外某处,不得解脱。
九千岁大吃一惊,急道:“且慢!”话音未落,“虎兕出柙刀”挥出一道血线,无声无息掠过龟甲,戛然而逝。九千岁心头空落落的,仿佛永远失去了什么,他缓缓伸出手去,指尖触碰到龟甲,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顿时脸色大变,顺势将其收入袖内。
魏十七提起“虎兕出柙刀”,刀内生灵,如蛹藏于茧,器灵孕育其中,与他心意相通。他暗自感叹,适才那铸就器灵的一刀,已有了一丝法则的意味,自“血气种子”投入此界,跌宕流转千万载,终于经自己之手,凝结成法则。然而世事无常,最初推动法则之人,亦是最终埋葬法则之人,无论怎样,血气法则操诸己手,乃是最关键的一步。
从这一刻起,小小的外域,已经容纳不下他这尊大神了。
九千岁摸了摸袖中龟甲,一声长叹,半是惋惜,半是庆幸,不再掩饰心中苦涩,道:“魏宗主神通深不可测,龟某甘拜下风,日后如有差遣,但凭吩咐,绝无二话。”
魏十七看了他一眼,年老成精,能屈能伸,每一步都留下退路,龟族稳居介虫之首,从上古至今绵延不绝,并非偶然。他微一颔首,随口打发了几句,九千岁甚是知趣,双手奉上两件宝物,不敢逗留,匆匆告辞而去。
云开天亮,风声呼啸,天柱峰回复了往常的孤寂,魏十七将“百鬼推磨鼎”把玩片刻,收入囊中,又取了另一件法宝,却是龟甲碎片磨成的一面古镜,边缘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如狗牙啃过,镜面影影绰绰,模糊不清,不知有何异处。他将古镜翻转,背面刻有“历照前尘”四字,右下角有三行铭文:“恶像弗祛,丽质奚羡。历照千差,肯随物转。觑破前尘,是谁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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