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沉吟片刻,又从袖中郑重摸出一个皱巴巴的“血衣纸人”,折痕处业已褪成惨白,眉眼栩栩如生,宛如新嫁娘。他默默念动咒语,吹入一口幽冥之力,如同注入了生命,纸人“哗啦”一声立于他掌心,眨巴眼,砸吧嘴,拎起裙角转了个圈,款款扭动腰肢,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屠乘风将食指伸入齿间重重一啮,挤出一滴黏稠的鲜血,凑到纸人嘴边,任其咕咚咕咚喝下。那纸人痛饮精血,眉花眼笑,意犹未尽,神情多了几分灵动,抱住屠乘风的手指不肯放,似乎仍嫌不够。屠乘风抽回食指,朝“巨人眼”指了指,那纸人回头看了几眼,腰背一挺,随风飘于空中,迅速长至常人大小,迈开小碎步,踏空蹈虚,摇摇摆摆冲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铁砂疾射而出,如暴雨打梨花,“噼里啪啦”一阵密响,血衣纸人哪里抵挡不住,浑身上下为铁砂贯穿,千疮百孔,手脚断折,脑袋耷拉在胸前。屠乘风窥得分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铁砂分明是他倾出的一葫芦“煞魂砂”,被对方化去煞气,随手撒了出来。他暗暗掐动法决,念了个“疾”字,纸人破损处转瞬复原,张开樱桃小嘴一声厉啸,满头长发乱舞,合身撞入“巨人眼”中。
啸声戛然而止,“血衣纸人”如断了线的鹞子倒飞而回,颠三倒四,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发了半天呆,慢慢转过身来,眉心盘踞一团血光,面无表情,忽然恶狠狠扑向屠乘风。“血衣纸人”原是大凶之物,屠乘风早就防备她反噬其主,急忙弹出一滴精血安抚凶性,谁知那纸人中了什么邪,将头一偏避开精血,不依不饶冲他而来。
屠乘风无奈之下念了一句咒语,抿唇一吸,幽冥之力飞出,“血衣纸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椎,软绵绵扑倒,仍化作一张折纸,挣扎数息,忽然无风自燃,化作飞灰冉冉升腾。屠乘风双眉紧皱,心如明镜,“血衣纸人”并非一时失控,而是中了对方的手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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