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老乾坤独断,是你可以质疑的吗?”
筱雅枝“呀”了一声,苦着脸揉揉头,这才发觉手里还拿着一块妖骨,忙不迭丢回骨堆,嫌弃弄脏了头发,提起袖子擦了几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怂恿道:“师父,咱们偷偷追上计师兄,去栖凡观瞧热闹去吧!”
滕上云有些意动,想了想摇头道:“为师去不妥,要去你去。”筱雅枝偷偷瞧了师尊一眼,见他不似说笑,试探道:“要不,徒儿先带些妖骨去,请那位申观主掌掌眼,被计师兄发觉,也得有个由头吧!”
滕上云哂笑道:“成,这事为师替你担着,不过你要记着数,合用的妖骨难求,日后万一‘低头服软’,得从五百的账里头扣掉。”
筱雅枝扫了一眼,为难道:“就这么几块还要扣掉,徒儿可说不出口……”
滕上云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手大脚可不成,若是易得之物,那位申观主岂会开口!”
师徒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挑挑拣拣,彻夜未眠,三圣宗千载积储,也只拣出四十七块妖骨,多为陈旧之物,一点墨痕或深或浅,越看越觉得诡异。翌日清晨,筱雅枝将挑剩的妖骨送回库藏,辞别师尊,匆匆踏上了行程。
筱雅枝走水路。她有一宗法宝名为“避水珠”,含在口中,潜入水下滑如游鱼,一日一夜遁走万里,哪怕晚出发一两日,也有十足的把握抢在计丹青之前抵达栖凡观。师尊同意她走一遭,并非担心计丹青“凶多吉少”,胡长老一脉树敌甚众,她也犯不着插手,若能抓住机会与那位申观主搭上线,日后万一生变,也可留条退路,这才是师尊的真正用意,对此筱雅枝心领神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栖凡观偏殿内岁月静好,阳光透过窗纸照在青砖地上,灰尘飞舞,一忽儿明一忽儿暗,李七弦从入定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侧过头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些凌乱的光影,明明未曾经历,却如在眼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