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川继续挑着饼干去县城叫卖,这次饼干不多,只有十几斤,都是昨天下午他自己做的。
粮站那边虽然好卖,陈川却没去,而是选择了走街串巷。
他想看看不同的地方销售的情况,就当摸摸底。
这次陈川直接把价格提到了九毛每斤,这种饼干供销社卖八毛四分钱一斤,还要糕点票。
糕点票外面票贩子卖七分左右一斤,比粮票便宜。
毕竟粮票是刚需,大家都要,糕点票可不是每个人会要的。
副食店的饼干算起来要九毛一,其实是非常高的价格,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卖饼干咯!”陈川大声吆喝着。
一个妇女叫住陈川:“同志,饼干怎么卖?”
“一斤九毛,要来点吗?”陈川停下脚步,热情回答。
妇女看了一眼箩筐里的饼干:“跟副食店的差不多,就是贵了点。”
副食店的饼干本来就是县饼干厂出的,戴师傅就是哪里的师傅,自然是差不多。
“不贵,副食店要八毛四,还要糕点票呢。”陈川说道。
“不能这么算的,糕点票是发的,又不花钱。”妇女开始讨价还价:“八毛四一斤怎么样?我要一块钱。”
陈川一脸为难:“嫂子,这个价我要亏啊。”
“我们小商贩赚的都是辛苦钱,八毛五怎么样?”
妇女点头:“行,那给我一块钱的饼干,要不是家里小兔崽子要吃,真舍不得买。”
“您家一看就是工人家庭,大哥至少也是个管理吧?”陈川随口跟妇女闲聊,手里忙着称饼干。
这其实是废话,这边住的都是罐头厂的职工。
妇女脸上露出笑容:“他是罐头厂一个小班长,我也是里面的员工,今天休息。”
“双职工家庭啊!大哥还是班长,可不得了。”陈川奉承了一句,把妇女夸得脸上满是笑容:“一块钱是一斤一两多点,这是一斤二两,您看。”
“没错!给。”妇女递给陈川一块钱。
陈川接过钱,又加了一块饼干上去:“好,谢谢!再给您添一块。”
“你等下,我去拿东西装。”妇女得了好处心里高兴。
这边是罐头厂的老小区,不是那种筒子楼,全部都是低矮的平房,一排一排的,有好几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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