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地中海那人。”林北望右臂搭着椅子扶手,身微斜往顾迎清那边儿靠近,“听我叔说,请的都是和他项目有往来的政商人士,这不刚好跨年么,你叫上我我叫上你,就来了这么些人,都是为了人脉。”
“这样啊……”顾迎清若有所思。
“你以为呢?你是跟他一起来的,他没跟你讲?”
顾迎清轻松笑笑:“就像你说的,这不跨年夜么,到处成双结对欢声笑语,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来蹭个饭也不错。”
“那早知道我先约你了。”林北望故作遗憾。
“你要是先约我,我肯定就跟你一起跨年了。”顾迎清挽唇,抿了口酒。
林北望半信半疑半玩笑:“真的假的?那我现在约你呢?”
“可以啊。”顾迎清放下杯子。
“我还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一样。”顾迎清无所谓道。
酒意同暖气共同作用下,她有些热,而且左边林北望隔得近,她伸手拨了拨捂着脖子的碎发,趁机前倾,小臂横在桌面上,前倾身体的同时也与他拉开间距。
林北望舌尖抵着后槽牙,从侧后打量着她。
耳后脖颈线条流畅纤细,皮肤在清亮的灯光下透着淡粉,往下便是那半露的白背,浅浅的脊沟深入衣衫里,让人忍不住遐想那延伸进去的线条,在凹着腰背时会是怎样更动人的风景。
杂念在瞬间纷至沓来。
林北望倏忽感觉一道劲光朝自己刺来,抬眼看去,程越生懒洋洋倚着椅背,旁边那楼小姐不知道在跟他讲什么。
他眼神锋利,神情却似百无聊赖,听完楼问的话,简单回了对方俩字,看嘴型应该是某些敷衍话。
林北望视线垂在顾迎清肩头,语气暧昧下来,调笑道:“那待会儿跟我去个好玩儿的地方跨年?”
顾迎清嗯了一声,补充:“但结束后我得回酒店休息。”
意思就是,话先说在前头,跨年就是单纯跨年,不要往歪了想。
林北望回过味来,吊儿郎当道:“我怎么感觉又被你耍了?”
顾迎清语气无辜,“你不也是跨年夜想找个伴儿吗?”
只是他们对“伴儿”的概念有所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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