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这笔钱,确实有点多。
也确实不太符常理。
显金抿了抿唇,眼光沉了沉,正欲开口,却听杜婶子双眼一瞪,哭声尖利又响亮。
「你意思是,老娘儿子值不了一百两!?」
显金微愣。
「老娘儿子三岁开蒙,七岁凭本事考进青城山院,八岁就预备下场考秀才!」
「秀才啊!八岁的秀才啊!就是那乔徽,也不过比他早一岁罢了!」
「陈家是有钱!」
「但官爷,你打听打听,陈家如今除了这个陈二郎君,还有谁在读书!?」
「没有啦!」
「剩下的都是像陈三爷这样分不清楚个东西南北中的歪瓜!」
「以后谁帮衬这陈二郎君!谁帮陈二?!」
「你个臭虫来帮啊?!」
「花一百两,就收拢了个大有出息的孩子,收拢个忠心耿耿,为这店子卖死命的伙计,你自己算算,这笔账划算不划算!划算不划算!」
陈敷皱皱眉,感觉膝盖有点痛。
说他歪瓜就算了。
分不清东西南北中,就有点侮辱人了——他是谁?陈家雀神是也!别说东西南北中,就算是三五七八条,他都能胡!
方脸官兵一愣。
确实...生意人家本来读书的就少,提前下本买注,收拢人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有些富商,甚至搞些榜下捉婿的戏码——连女儿都舍得?还会舍不得这一二百两的银子?
陈笺方皱眉斥道,「杜婶子!不许对官爷无礼!」
陈笺方一个跨步便将那方脸拉到了一旁,低声道,「那孩子,确是我们家精心挑了又挑,认真养出来的...青城山院都送得进去,多花个一二百两又算什么?」
说着便又抹了张银票到方脸官兵袖中,「银子,商贾人家缺吗?不缺呀!我虽是读书人,但根子里骨子里还是做生意的,这笔账您自己算算——」
「我们陈家辛辛苦苦三四代人,至于为了一个乔家毁基业吗?」
方脸官兵本是不收这钱,想了想仍是把银票
抹了过来。
陈笺方低声道,「您若实在不放心,你就亲在我们宅子里搜上一搜,但凡搜出个与乔家沾边的东西,不用您扭送,我亲去应天府尹领罪。」
显金手一紧。
方脸官兵沉吟半晌,手过肩头一挥,「那就得罪了。」
身后的小吏鱼贯而入,半个时辰后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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