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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花花一见显金,两眼放光,「姐姐!」话音一落,跟着脑袋就拱上来了。
湿嗒嗒的头发蹭在显金褂子上,有股清淡的栀子花香。
显金笑着接过小燕手中的纱巾,示意她们可以去休息了,拉了只凳子坐在宝珠身后,认认真真地帮小姑娘擦头发,「怎么不起盆炭?这么晚了,烘在炭火旁,头发干得快,你也好睡觉。」
宝珠舒服地扬起脸,眯着眼睛,「大家伙都还没用炭呢。」
炭火,其实不算稀罕物。十月底、十一月初,宣城府才渐渐转凉,陈家去年就是十一月中下旬才开的炭火账目。
在乔家,谁还在乎家里什么时候开始用炭呀?
还不是一句话,想用就用了。
显金胸口闷了闷,只道,「陈家是陈家,你是你,你的炭火钱、头油钱、香皂,甚至竹盐、衣料、裁缝、刺绣都不是从陈家走,想用便用,姐姐穷得只剩钱了。「
小胖花花抱着大纱巾捂脸,「嗤嗤」乱笑。
显金手脚不轻不重地继续给小姑娘擦头发,脑子里百转千回:既然乔徽选择飞檐走壁地进陈家内院看妹妹,想来是身上还背着事,不愿意公之于众,宝珠心里是藏不了事的,多半乔徽在宝珠这儿,是没显过形。
显金非常想大声告诉小姑娘:你哥哥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但是
显金深吸一口气,看着小姑娘如青丝瀑布般一泻而下的头发,显金轻柔又怜爱地摸了摸宝珠的脑顶门,「在陈家开心吗?」
宝珠
抱住大纱巾,仰头看油灯,答非所问,「老夫人对我挺好的,时不时叫我过去吃点好的,问问我爹,问问我哥,问问我姨父,问问我早逝的娘亲——」
意思是,就是没问过宝珠究竟咋样。
显金无语凝噎。
瞿老夫人,这是在透过小胖丫头,偷觑她一直向往但仍未达成的生活和阶层。
显金顿了顿,拿梳子从头到尾,一下一下给小姑娘梳头发,发尖还在滴水,显金转头告诉锁儿,「还是得去灶房,生盆炭来,加两朵栀子干花,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