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干嘛咬我!”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嘁,没跟你吹牛吧。”
“这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我自己悟的。”
“吹牛!你就是宗门里的人,你一直骗我。”
“真不是啊!”孙梓凯说道:“我五岁就成孤儿了,流浪很久,然后被老杨带到‘安生关’,成了守关人,我这样的人,没有宗门会要我的,我爹说了,连看门的活,都要托着一层层关系才进得去。”
“可…可是”姜钰瑾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你骗人,我们皇宫里养着不少修行者,哪一个都是从宗门里出来的,没人教,你连灵气在哪都找不到。”
“所以我修的并不是灵气之道呀,我悟出的道,有不少哩,都很不错。”
“至少得有一套入门的心法才行。”姜钰瑾说道,“你肯定有心法。”
“有的有的,可还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我叫它‘无极’,哎呀,我没骗你,我接触不到灵气之道,只能自己揣测一些旁门左道了,没办法。”
“你真的……”姜钰瑾趴在他肩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孙梓凯的侧脸。
“我真的怎么了?”
“真…真的好厉害。”
“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都是巧合而已,悟道没那么容易的。”孙梓凯踏风起,飞得更高了,天上再没有一片云,好像星辰就漂浮在他们手边,触手可及。
风急了,更凉,姜钰瑾打了个喷嚏,孙梓凯关切道:“你冷啊。”接着手指一捻,火焰在指尖绽放,于空中拉成一条涓涓之河,“河水”在天北方洒落人间,在底下真正的河面上,散成一片片星点。
“好美,好暖和…你还有什么花样?”
“多得去了,你想看啥?”
“什么都不要看,就这样,我要静静地睡着。”
“啊?我得一直这样把你撑平啊。”现在的两人,是趴在空中飞,姜钰瑾趴在孙梓凯的背上,孙梓凯还要不时垫脚踩风借力。
“嗯。”
“我不要,我不舒服。”
“我付过钱了。”
“哪有?哦,好吧。”
夜静悄悄着,月光成背,星光成曲,女孩很久都没有睡得这般安详,泪珠淌过她的脸颊,仿若昨日母亲的轻轻一吻。
好漫长的夜,很幸福的一场梦。
第二日,孙梓凯顾不上赶路了,因为姜钰瑾的双腿又麻又痛,蹲都蹲不下去了。
孙梓凯蹲着给她按着脚,怨气道:“我给你按腿上穴位,半柱香时间就能给你治好,你偏不。”
“你休想,就算是我的脚,以前连国医也休想碰到。”
“你真难伺候啊。”
“略略,我付过钱了,哼。”
一想到那块亮闪闪的金子,孙梓凯的眼睛都在放光,顿时干劲十足,说道:“少东家,您瞧好吧。”
十几息后,孙梓凯忽然愣了,他明确感知到二十里处,有生机和能量出现,可沙漠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怎么了?”姜钰瑾问道。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那边看看。”
“看什么?”
“有人在那边。”
“啊?怎么可能,这是沙漠。”
孙梓凯作势就要走,姜钰瑾急道:“我也去。”站得太急,双腿麻痛到失去知觉,又摔了下去。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要去!”
孙梓凯一怔,低下头,看到了姜钰瑾的眼睛,他忽的明白了,伸手摸了摸姜钰瑾的头,仿佛在安抚着小有食,说道:“放心吧,守关人说到做到,不把你那一块金子挣过来,我是不会丢下你这大金主不管的。”
“那我也要去,背我。”
她扬起了双臂,孙梓凯无奈地俯下身去,反而抱起了她,接着踏地而出,御风而行。
不多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人,那是辆马车,马儿瘫倒在地,车也倒歪着,风轻轻刮着车帘。
落到车旁,便听见一声猫叫,掀开帘子,车里尽是黄沙,一个女孩,十一二岁,躺在黄沙上,濒死之态,旁边是一只同样奄奄一息的黑猫。
孙梓凯刚要开口,只听姜钰瑾大叫一声,抓着女孩的身子,又惊又喜地喊道:“毛丫头?真的是你,天啊你怎么会在这!”接着急着拉孙梓凯的胳膊,让他赶紧救人。
其实人并无大碍,就是脱水太严重了而已,取出水袋子,给女孩的嘴唇滴了几滴,女孩立即有了反应。把水袋交给了姜钰瑾,孙梓凯又抓起了猫,走向了倒下的马,给它们俩也灌了些水,立刻见效。
不多时,只听马车里声声呼唤,而后便是两个女孩泣不成声的嚎哭了。
等到她们不哭了,孙梓凯才抱着猫走过去,姜钰瑾把两边都介绍了一番。
原来,宋国皇帝之下,有两相,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