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真假嘛?”王玉在房中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王敬静静坐在一侧,半晌只是沉默。
桃叶走到王敬身边,推了推他:“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其实最诡异的,并不在于官家是否驾崩,而是这件事……如何就被司姚知道了?”王敬双手扶在拐杖上,依旧双目无神:“自官家正位,式乾殿应是建康宫中守卫最森严的宫殿,闲人岂能擅入?若韩夫人要隐瞒官家死讯,更该谨慎,她与尚云秘密讲这些事,恐怕连心腹侍女都得防着,怎么就能让司姚这个草包轻轻松松听了去?”
桃叶听了,觉得有理,也因此更感到纳闷:“可你不是说,司姚不擅长撒谎吗?”
王敬笑道:“我的意思不是司姚撒谎,而应该是韩夫人故意要让她听到的。”
“韩夫人故意让司姚听到?为什么?”桃叶有点迷惑,她盯着王敬脸上的笑意,倏而又明白过来:“就是为了让她跑过来告诉太子?”
王敬点点头。
“哦哦……我想起来了……唐朝时,武惠妃曾故意让太子误以为唐玄宗有危险,然后找太子救驾,待太子铁甲入宫时,她又在唐玄宗面前诬陷太子谋反,唐玄宗信以为真,果然太子就被害死了……”桃叶因为感到她和王敬心有灵犀而沾沾自喜,于是津津乐道讲起了自己曾看过的电视剧。
“唐朝?”王玉一脸懵,似自言自语般问:“这是哪本史书上记载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段?”
桃叶瞬间意识到,他们现在可能是在唐朝之前。
王敬站起,走到桃叶身边,代为解释道:“她讲得是以前看过的一出戏罢了。”
“这样啊?”王玉点点头,以为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是,官家并没有驾崩,是韩夫人与尚云合谋,故意让司姚误以为官家驾崩,传话给我们,然后诱导太子带兵硬闯,到时候再在官家面前诬告太子逼宫。”
王敬答道:“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司修忙问:“那其他的可能是什么?”
“可能性太多了,你无法一一辨识。”
司修骤然眉头收拢,陷入更深的纠结中:“那要怎么做呢?硬闯可能会变成「逼宫」,不硬闯又见不到父皇。万一父皇真的已经……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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