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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威胁。
“现在是什么时局你比我清楚,你想因为一个女人,影响几家站队?”
年轻人憋着一腔怒火,可再强的愤怒也无法掩盖他的妥协。
这票二代仗势欺人的多,背后捅刀子的也不少,但面上还是识大局讲究涵养的,再怎么样,遇到同一个圈子的人,也不肯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年轻人到底没发作,阴着一张脸,掉头走了。
“您没事儿吧?”赵东阳扭过头来,对她倒是挺客气,比从前要恭敬。
沈姒全程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完,淡声道,“谢谢。”
“别别别,我可没想救你,担不起您一声谢,”赵东阳连连摆手,话里话外都透着点儿玩味,“这家会所有我一份儿,我怕你在这儿砸场子。”
他话里讽刺的是从前的事儿。
当年港城财政司长夫人曾太过生日,宴请了不少世交和小友,沈姒是齐晟的女伴,但那会儿大部分人不认识她。酒会上陈家的小公子酒后色迷心窍,言行有点不干净,在露台上揽了下沈姒的肩,被沈姒打了。
要说教训一下也是应该,可有私仇也该散场后解决。这妞儿不高兴了就直接动手,在外人看来,就是砸曾太的场子。不分场合,就是不给面子。
但是后续沈姒一见到齐晟就直接掉眼泪,楚楚可怜往人怀里钻,前面打人飒得不行,后面示弱软得要命。什么“不识大体”、“不顾全局”估计齐晟全都抛诸于脑后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沈姒回去吹了枕边风,还是陈家小公子自己倒霉,他路上不巧,差点出意外,人虽然有惊无险,但陈家风生水起没多久,就被齐晟给整垮了。
在赵东阳看来,这女的整个就是一戏精黑心莲,还是祸国妖妃水平的。
这些年沈姒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旁人半点说不得碰不得,要是沈姒今天在他这儿受委屈,他怕自己变成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池鱼。
今天要是闹起来,甭管贺家砸场子,还是齐晟砸场子,都是他倒霉。
“您以后少在三哥跟前乱吹枕边风,我就谢谢您了。”
赵东阳一想到自己因沈姒倒过的霉,心情复杂得牙都疼。
“你想太多,”沈姒好笑地看着他。不以为然,“他到底哪儿像会被我糊弄,由着我摆布的人?”
她从前小动作确实不少,齐晟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外人都说齐晟被她勾得五迷三道,但她一直觉得,齐晟置之一笑、懒得计较,不是对她好耐性,而是因为她做的并不过火,他不当一回事儿。
如果有朝一日她真越界了,她不相信,齐晟还是这样的好脾气。
再说当年她动手教训人没多久,就为这破事儿付出过代价了。
她被齐晟勒索了一笔“学费”。
*
当时沈姒在齐晟跟前委屈,就是等着他为自己出手。所以在新闻上看到对方利用民间借贷、虚拟货币和注册皮包公司洗钱,又是被查资产又是判刑的消息,她一点不意外。
但她还想维持一下自己无辜纯良的形象,装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可能演得太过,齐晟拆她的台。
“高兴了?”他的嗓音如初春消融了一半的雪水,低冷而寡淡。
“嗯?”沈姒抬眸。
车窗降下大半,凉风灌了进来。齐晟咬着一支烟,侧头点燃,薄光中沐浴着他沉郁而立体的五官。他侧头看她,漆黑的眼沉冷,没什么温度。
“宴会厅内外都有监控,”他勾了下唇,嗓音里带着淡淡地谑意,意味深长,“以后长点儿记性。”
视线相接,四目相对。
沈姒迟钝了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看着他,纤长弯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微微屏住了呼吸,只觉心底硬生生地窜出一身寒气来。
心率在飙升,只是她面上不显。
“哦。”
实在编不出来补救的话,沈姒破罐子破摔,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那我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动手。”
齐晟听完,简直觉得好笑。
“遇到个不是对手的怎么办?”他虚搭在她肩上的手绕到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看你现在,哪天我要是惹了你,你也找地方打我一顿?”
沈姒软软地闷哼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