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笑容,却在看见江知意和闻弦时挎了下来,木然道:“为什么是你?张小萍把你叫过来,来看我的笑话?”
江知意:“季女士,你误会了,只是有些事……”
话音未落,季明珠却已经站起来,她拉开椅子,木头与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噪声。
季明珠冷笑:“江知意,你要是现在就来找我谈股份,未免太早了一些。”
说罢,她提起桌上的包,转身欲走。
江知意扬声:“季女士——”
季明珠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江知意叹息一声,忽然道:“我着有个卤水方子,想让您听一听,八角150克,香叶、桂皮各50克,陈皮90克,甘草100克……”
一长串调料像是在报菜名,不参杂任何情绪,可季明珠脚步一顿,却停了下来。
她偏头,意味不明道:“沈越川才认你多久,这方子都告诉你了?”
卤味是沈越川发家的法子,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根基却还是在食品,尤其是卤味,沈越川将着方子看得很严,就连季明珠也是婚后软磨硬泡才知晓的。
江知意苦笑一声,推过来一个文件袋:“季女士
,我想请您看看这个。”
里面是三份资料,一份直接从草纸上撕下来,纸张边缘泛黄,滚着毛边,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年,草纸上是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则卤味方子,正是江知意刚才报的那个。
第二份是死亡证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发生车祸,被害人在推卤味车出摊的时候被失控的大货车撞击,当场死亡。
季明珠翻资料的手一顿。
沈季星也是被大货车撞击,当场死亡的。
第三分,是一则亲子鉴定报告,委托人送检了两份毛发,经机构鉴定,根据dna相似程度,毛发主人为亲子的概率是99.99%。
江知意:“是我和沈越川的,如果您不相信,这里,是我的一根头发,您回家再从沈越川身上取一根,然后您自己去鉴定。”
说着,他推来了一根透明试管,里面是当着季明珠面拔下来的头发。
“我的母亲,曾和沈越川是夫妻,他们在老家农村结婚,那时候村里婚姻简陋,摆完酒就算结婚,没领结婚证,后来沈越川先来南城打工做卤味生意,用的是我母亲的方子,而在做生意的途中,他认识了您。”
“生下我后,沈越川联系不上,我的母亲带着我从老家来到南城,想要寻找丈夫,她推车出摊,被沈越川发现,为绝后患,他雇佣了一位卡车司机。”
江知意自嘲般的一笑:“我那时候年纪太小,沈越川以为我不记事,可惜我天生记事比别人早些,我母亲的容貌,我至今一清二楚。”
季明珠不傻,卤味方子
,死亡报告,鉴定结果,三分资料在桌面一字摆开,结合江知意的叙述,她的手已然颤抖起来。
江知意轻声问:“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吗?”
这三份证据代表的是江知意不愿意触碰的过往,是他独自蜷缩在握手楼中时无法忘怀的伤疤,说话时,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攀过桌角,落在了闻弦身边,指腹浅浅的碰了碰他的衣摆,仿佛这样他能从闻弦那里汲取到一点力量似的。
闻弦给他碰的发痒,心道都老夫老妻了,握个手怎么了,便干脆一反手,将人整个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