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是四阿哥寻了人将臣妾送了回来,臣妾感念四阿哥善心,才想着留四阿哥用顿晚膳,以表谢意,臣妾错在思虑不周,不知此举会给阿哥带来是非,还请皇上责罚。”
说完又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不一会额头就一片红肿。
安陵容的避重就轻,皇上自是不信的,前年他就曾遇到安陵容与四阿哥相谈的情景,他当时藏着不露身,就是想看看安陵容都会说些什么,还好都是本分之言,他才容忍了下来。
苏培盛早禀告给他,四阿哥在园子里四处求人想单独给他请安,他一直不予理会,一是实在不想见这孩子,二是想看看都会有什么人跳出来。
他心里很是矛盾,无论如何这孩子是他的血脉,他可以不喜,但底下人不能薄待,可真有人跳出来时,他又疑心重重,怀疑是否是他看子嗣稀少早做站队,他经历过兄弟相争夺嫡之乱,自然不想他的后宫也有这般心计深沉之人。
皇上审视的目光一直没从安陵容的身上挪开,直到看到她额头浸出血迹,才将目光移开转头对四阿哥道:
“你先停下,弘历,朕问你,当时你又为何出现在湖边?”
见皇阿玛还记得他的名字,四阿哥感觉皇上的声音踏实了下来,他心中激动毕恭毕敬道:“启禀皇阿玛,儿臣当时在附近背诵《左传僖公二十四年》。”
四阿哥心里攒了一肚子的话,他早将这篇幅记得倒背如流,想着皇上要是能考究他一二也是好的。
可皇上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反而开口道:“学问是做给自己的,不是做给他人看的,你四处跳脱,又能学得什么?”
这句训斥,四阿哥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心里喜欢极了,皇阿玛这是在教他道理呢,他忙叩头道:“儿臣谢皇阿玛教诲,必当铭记于心静心求学。”
皇上并未再接四阿哥渴求之语,而是又将幽深的目光看向了安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