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再也不是那个对我温柔耐心的师兄了,我还是不在他面前给他添堵好了。苏师兄性情大变,二师兄也神神叨叨的,三师兄虽好,现在却得费神照顾二师兄,我只有你了。”
演得情到深处,参水还挤出了一滴泪来。
“我会保护你的,栀栀。”
接着,参水就换了三张渡星河不认识的脸孔,各自露出了反胃和翻白眼的表情。
渡星河:“这仨又是何方神圣?”
“是无量宗的弟子,好不容易找到秦清越,后来听到自家师兄说会保护好九阳宗的小师妹后,他们就是这个表情。”
太体贴了,把观众反应都演译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参水又变成了苏衍的脸孔,他五官线条绷得死紧,揪起并不存在的修士的衣领:“你有没有见过我师妹?”
“你……你师……你师妹是谁啊……”气若游丝的修士。
“说!!!!”
另一位修士走出来:“我们昨天见过她,她和无量宗的首席弟子秦清越在一起。”
“……呵,好,好得很,我的师妹,跟着无量宗的人走了!”
此处还有差点被掐死的修士戏份:“不、不是……到底……哪位……”
参水一个人就演完了一集修真言情小说。
其情感之充沛,其演技之精湛……
剑灵点评:“老戏骨,一看就是老戏骨了。”
渡星河寻思自己怎么每天不是杀灵兽就是打架,好嘛,戏都被别人演完了。
还都让参水碰着了。
心月静静地看完他的表演,问:“怎么全让你看到了?他们说出这种丢人的话……姓苏的就不去提他了,明栀居然就不避着你,让你听完了?”
渡星河不意外,这帮人都有点表演型人格在身上。
哪怕自己已经摆出了不想看不想听的表情,他们还是会自顾自在她面前上演精彩绝伦的大戏,把她变成自己Play的一部份。
“嘿嘿,”参水晃晃手指:“那师姐就有所不知了,师父之前把我送到万法庙里,海僧教了我一招隐匿气息的绝活,名为龟息术,即使修为比我高,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渡星河:“这法术教给你真是教对了。”
闻言,心月敛起脸上的笑色,略有不甘。
师父跟师弟有小秘密了。
可恶。
提到万法庙,渡星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腰间扣着的玉盾听到参水的声音,翻了个面,长出了四只短短的龟足,乍一看去,就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精巧小龟,它活泼地挥了挥小爪爪:“参水,好久不见!”
心月低眸看向它。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它,昨天在篝火边,闹着要吃烤肉的也是这玩意。
当时,那块肉进入了它的嘴巴,就融入绿玉中消失不见。
师父身边又多了一件奇奇怪怪的东西……
心月冷静地问:“师父,这是什么?”
渡星河思忖片刻,低头看着净心仰起头看着自己,更加冷静地回答:“我的龟蜜。”
“咪?”
净心不知所措地蹬了蹬腿,不知这是不是一个好词儿。
“这声音……净心啊!你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参水认出了它的声音,一猴一龟可谓他乡遇故知,渡星河索性把玉盾从腰间卸下来,扔给他:“你俩叙旧去,跟着我找魂花,顺便按着单子给师兄和大师找材料。”
她直接用法术复印出一式三份,交到两人手中。
渡星河猜测,以自己搜罗魂花的效率,怎么也得稳前十了。
可她想要的是第一名。
同一时间,秘境外的郑天路看到这一幕,与有荣焉地和身旁不认识的修士说:“嘿嘿,我师妹真是的,在仙盟大比还惦记帮我找材料,妙火门什么药材没有呢?就她有心,知道惦记我和师父。”
别人并不是很想听他炫耀:
“……喔。”
数日过去,三百名修士被淘汰了许多,有自知成绩太差,不等公布结果就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的。
更多的,则是想趁这机会留下来,看看出色的同龄人和自己的差距有多远。
郑天路在水镜前坐着,就等到了好几个被渡星河淘汰的修士。
特别是那于炎,脸色黑如锅底,在外等待他的于家人更是气愤难当:“你就按步就班的去搜集魂花不行吗?非得去招惹比你强的?你以为自己是谁?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做没把握的事,于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吗?”
听到长辈提及自己哥哥,于炎更是面色铁青,他低声辩解:“我考虑过的,我真的考虑过,我想着如果没打过,就拿金晶卡和渡前辈赔个不是,我没想到她会不接受……”
人会被固有思维所限制。
玄朝有着许多底蕴深远的修仙世家,大家都同在一个地方混,祖辈或多或少结过亲,一表三千里,硬要扒拉扒拉总能扒拉出一点亲戚关系来。因此哪怕起冲突,使点坏,也很好摆平,展示诚意和认怂就行了。于炎这一套过往也无所不利。
用不上金晶卡,稍微给点灵石补偿就行。
今儿他拿出了自以为最大的诚意,却被告知这行不通。
“你没想到?”于家长辈气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