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片刻,才长长叹气:“也罢,是我们教你教得不够周全,让你以为任何事情都能拿灵石摆平。”
“我没有拿灵石砸人,我有认真道歉的!”
于炎觉得冤枉极了。
他自然不会蠢得拿灵石去砸金丹修士,他都自称晚辈了。
“你的道歉,在别人看来,也许比灵石更不值一提。”
长辈一句话,把于炎的心砸到了江底里。
两人对话的声音不大,也就郑天路离得近些,对方未必没有让他听到的意思——他是渡星河师兄一事,羲和园中无人不知,都想拥有这么个富有又大方的师兄。待他们走得,郑天路才啧啧道:“于炎踢到铁板了,我师妹最率性自在不过,她没把金晶卡收了再把他打出秘境,都算她收敛的了……天笑,你捂着肚子干什么?”
“只是有点胃疼。”
郑天路:“你没吃东西啊。”
“我得了一种看见别人有灵石不收就会开始胃疼的病。”
“……那你疼着吧。”
疼死了他也不管他,哼,还是他那视钱财如粪土的师妹帅!过了一会,那围攻心月后被渡星河一剑送出秘境的四人也寻上了郑天路,向他抱怨他师妹不讲道理:“哪怕听听我们解释也好呢?我们可以跟她道歉啊!”
郑天路瞪眼:“你们欺负我师侄,还敢跟我告状?我没接着打你们就不错了!”
他说得气势汹汹,那修士没绷住,笑了出来:“你一个炼丹师要打我们四个?”
郑天路好气啊。
同样是威胁人的话,怎么师妹说出来是让人发抖,他就引人发笑呢?
到底哪里好笑啦!郑天路不仅修为低,也长了张和善讨喜的小圆脸,瞪起眼来像小熊猫龇牙。
那四个修士忍俊不禁,只是没乐一会,一个高大的阴影就如黑云压顶般笼罩了下来。
只听得那炼丹师问:“天笑,打他们四个要加钱吗?”
天笑凝视了四人片刻,惋惜地道:
“不用加,都很弱。”
在仙盟大比的人员赶到调停之前,四人就各自被电出了一个新造型。带有灵力的电流烫出来的爆炸头非人力可改变,除非把头发剃光,不然他们要顶着这滑稽造型大半个月,等附诸在发丝上的灵力自然流失,才能恢复正常了。
郑天路抱臂哼笑:“让他们嘲笑我,一看就知道没啥游历经验,谁不晓得炼丹师身边总有高一个阶的打手!”
四人的长辈即使来问责,郑天路也能拿话挡回去。
小看炼丹师,那以后不要来买丹药啊!
有本事自己炼去!天笑不置可否。
……
且说回秘境中的三人。
两个徒弟回到身边后,渡星河彻底没了其他牵挂,加上有治疗在旁,心中大定,更是敞开了到处找带有魂花的灵兽来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那十个从渡星河身上得了魂花的修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发现他们在炎州一朵魂花都看不见了!
渡星河激活紫极慧瞳,如同开了全图透视外挂。
参水在野外环境如鱼得水,放猴归山,一根长棍敲下去,魂花就和灵兽的灵魂一起从头顶缓缓浮出。心月跟在旁边,从灵兽尸体身上剖出可用作入药的部位,剩下的则交给麒麟来吃掉。
渡星河不抢别人的魂花,可别人正在追杀的灵兽要是被她看到,那就是她的了。
有被她饶过一命的筑基修士被她抢走了猎物,因为前面被她放过,他竟忘了对前辈应有的敬畏之心,脱口而出:“前辈,那是我的猎物,它中了我的箭,身上有我的灵力,你可以看看我说的真假。”
他言辞诚恳,也生怕渡前辈以为他撒谎。
渡星河看也没看他一眼,一剑了结那惊慌逃命的焰猪,从它身上拔出来一根带有灵令箭,扔到他面前:“那箭还给你。”
箭还给他……
那他的猎物呢?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只比自己弱的灵兽啊!筑基修士心都在滴血,他又说:“那只猎物是我的,前辈。”
话音刚落,他的护心符应声破碎,一面淡白色的结界在他身围缓缓张开。
——仅仅是一抹剑意,就将他的护心符逼了出来。
这筑基修士错愕不已。
明明渡前辈之前那么讲理,见了他也让他走,不抢夺他手上的魂花,怎么就要抢走他的猎物,还一言不发就把他的护心符打出来呢?他想跟渡前辈理论一番,却发现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一刻,他明白了过来——
不抢他的,是渡前辈懒得向更弱者挥剑,但要是在她面前多话,那了结了他,也就是顺手的事罢了。
一阵白光后,他被传送回羲和园。
而心月凑到渡星河的身边:“师父,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结界弹出来,是谁偷袭你吗?”
“啊?没有吧。”
渡星河面上露出茫然神色,片刻才想起来:“哦,是有个很聒噪的修士,我嫌他吵闹就送他出秘境了。”
心月恍然大悟,笑得甜蜜蜜:“原来如此,师父人真好。”
剑灵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是通过什么公式来得出渡星河人真好这个结论。
“师父!我把南边有魂花的三只灵兽都解决了,在山谷里发现了另一只有魂花的灵兽,不过……”参水面露难色:“那只灵兽很强,我不清楚它的深浅,不敢直接踏入它的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