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缗令”时,从那些瞒报资产逃避算缗的地方豪强和商人手中扣押下来收归国有的田地。
这些公田大多都用来租给当地没有田地的百姓耕种,可以算是一项重要的扶贫国策。
因此侵占公田也绝对不是小事,干出这种事来的人都丧了良心。
“那么这些事情你父究竟做了没有,罪行可是事实?”
刘据又问。
“这……”
史婉君一时语塞,眸子也有些游离。
刘据一看就明白了过来,心中的那丝负罪感瞬间消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恐怕帮不了你们史家,你父违反的是汉律,和你父拒绝我这门婚事无关。”
刚才他还在想怎么婉拒史婉君,免得未来将其牵连进来。
现在看来借口都不用找了,只要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够了。
“可是殿下,这些事并非我父一人做过,鲁国的世家望族有不少都做过。”
史婉君忍不住抬起头来为父亲辩解,“若非殿下与草民的婚事,廷尉为何只来查我父一人,却不去查一查那些世家望族?”
一听这话,刘据眼珠子一转,忽然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你所言非虚,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有机会救下你父一命。”
“请殿下明示,只要能救父亲,草民什么都愿意做,来府上给殿下为奴也绝无怨言!”
史婉君一听有戏,赶忙伏身表态。
“为奴什么的就不必了。”
刘据笑道,“你不是说鲁国不少世家望族都做过相同的事么?”
“你回去想办法将那些人的罪证全部罗列出来交给我,正好我与那个杜周还算有那么点交情,可以以太子的名义和身份帮你告发检举,就像此前的告缗一般。”
“如此说不定也可以算你史家戴罪立功,没准就有机会保下你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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