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强行将孩子扔给婆婆照顾?”她望着眼前斯文俊雅的男人,不禁想起他在仙韵湖中与沈如绫的私情暴露后,他毫不犹豫的抛下沈如绫,跳入湖中。如今他急着离开,何尝不是急着摆脱这个孩子?”
“既然顾公子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何当初还要让沈如绫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流放途中道路艰辛,哪怕是成人也难以撑下来,更不用提是沈如绫还身怀有孕。若非顾公子默许加以照拂,沈如绫如何能生下这个孩子?!“
“既然顾公子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又为何视他为累赘?处处只想将他推脱给旁人照顾?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才看上他一回两回,让他长大后知道生母是罪人、生父待他冷漠,让他看着生父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幸福团圆?而他无依无靠,甚至一身都要背负罪人之子之名。顾临邑,你这般行径,比弑子更甚!”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他生到这世上来!”
她字句犀利,因无法压抑的愤怒,面庞生出异样的红。
纤瘦的后背挺得笔直。
吐出每一句话,她的眼神、语气不再冷静,夹杂着失控的愤怒。
说到最后,她才知道,自己依然分不清楚是在为那个无辜的孩子鸣不平,还是因其他的原因……
顾临邑从未见她如此尖锐质。
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复。
好在,有人及时出现。
“锦鸢。”
赵非荀耳力过人,锦鸢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抬脚跨入厅堂后,目光先看向堂屋中,看似强势的小丫鬟在见了他后,脸色唰地发白,立刻垂首,屈膝行礼:“大公子。”
规矩挑不出任何错处。
他走到锦鸢面前,握上她的胳膊,将她拉起,“先回后面去。”
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锦鸢应了声是,匆匆离开。
回了后院,心不在焉的收拾东西,直到哑婆婆回来,锦鸢立刻看向婆婆。
“嗯,我知道了。”
锦鸢抿了下唇角,转身继续收拾行囊。
今日是她冲动了…
顾临邑的家事与她何关?
她有什么资格那般去质问顾临邑?
改日……再见顾临邑时,再向他致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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