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马车咯吱吱,顶着秋风,朝着大柳村回了。
而不多时,阿黎已经来到了许府,把被打成半残的婆子,丢到了大门前。
此时的许家,正乱成一锅稀粥。
听完下人禀报,许兴来怒不可遏,抬手就扇了许瓒一巴掌。
“看你出的好主意!”许兴来急声大骂,“你不是说那姜家都是泥腿子,不会有戒心,许轻颜也是个没主意的,所以肯定能得手吗!”
许瓒踉跄摔倒,捂着半边肿胀脸颊,“父亲,我……我没想到,姜家人竟如此狡诈,还会跟我留一手啊……”
许兴来脸色铁青,在屋里来回踱步,又气得坐回椅上。
“是你夸下海口,说这回能用你那本家堂哥,让许轻颜坏了名声,我才信了你一回。”他指着许瓒,手指都在颤,“谁曾想,你却给我捅出篓子了,现在要我许家怎么和外面交代。”
许瓒也六神无主,只能惊慌下跪,“父亲,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分忧啊!”
“二伯只有许轻颜这一个女儿,他为了日后,能把家产都留给堂姐,必得择选一位强婿,帮其护住这份家财,所以才眼巴巴看上了那姜家的。”
“可二伯也太贪了,他承了祖上九成的田产铺面,如今就有一女,断了香火,等百年之后,怎么说也该把家财,留给您和弟弟才是啊。”许瓒生怕惹了厌弃,巴狗一样趴在地上哭。
许兴来听得烦躁,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许瓒咽下嘴里鼻涕,又抬起红肿眼睛,“所以,儿子设下这一局,无非是要臭了堂姐名声,如此她就不会再有好婆家,最多只能逼姜家要她。可姜丰泽因她丢了脸面,肯定恨透了她,只会纳她做个妾室,弄不好一众婆婆姑嫂嫌弃,还会磋磨死她。”
“这样她不得好嫁,那二伯家只能把田产,拱手交给您和弟弟。”
“要是成了,咱还能把仙泉居弄来,您不是也早就惦记上汤泉生意,要在城里开上一家吗,儿子都是为了您啊!”许瓒跪爬到许兴来脚边,继续磕头哀求。
可许兴来却早没了耐心。
他一脚踢开许瓒的手,抓起滚烫盖碗,就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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