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达官贵人捂住了盖子,不让案子继续深入!
根据亲传弟子吴景证实,现场疑似家主的尸体并非孙洪,根据开棺验骨,血荫之鉴表示,有一具身上有多处血荫,胸前中刀的尸体,可能是行凶之人,正好凑齐了人数,让孙洪调换了遗体,假死脱身!
袁弘靖留下的牙行契书,发现孙家雇佣的仆婢月钱极高,要求就是嘴严,郭承庆讳莫如深,却又告知有些事宋律都管不着,最后指向冀国大长公主府。
……
“此案隐藏的秘密,居然是这样么?”
狄进目光大动,已然有了一个符合目前所有线索的推测,但这个推测并不适合现在对武僧说,他脸色恢复沉静,低声道:“你们回去盯着那个闲汉,此人是关键证人,绝对不容有失!一旦发现他未死,或许还会有人来加害,到时候那些人尽量活捉,至不济也留下尸体!”
“明白!”
迁哥儿很快离去了,而狄进回到公主府前,继续耐心等待。
眼见他们摆出誓不罢休的姿态,大门终于开启,梁都监走了出来,行礼道:“老奴公主宅都监梁承恩,见过狄解元,见过吕推官!”
“梁都监!”
狄进和吕安道还礼,后者直接开口:“下官听闻殿下贵体欠安,不敢打扰,不知驸马都尉何在,我们有案情之事,当询问驸马!”
梁都监露出歉然之色:“当真不巧,驸马忧心殿下病体,刚刚归府,也不幸病倒,老奴方才去探视过,恐怕难以见客。”
吕安道脸色一沉,你糊弄鬼呢,但不得不说,托病确实是一个极佳的借口。
狄进则道:“既如此,劳烦梁都监转告驸马,昨日有闲汉上公主府,说了些蹊跷之言,其中涉及到驸马都尉,如今开封府衙已掌握了闲汉的动向,恐怕不日还要登门,让他安心养病。”
吕安道也沉声道:“驸马地位尊崇,然此番太后有令,京师人心惶惶,民情扰伤,我开封府衙奉命调查此案,定要水落石出,一查到底,待本官请了大府文书,再度登门时,请驸马做好准备!”
此番本来只是登门问询,但既然对方连面都不肯见一下,那也不必客气了。
一旦掌握了驸马涉案的有关证据,陈尧咨下令,手续齐全,将这位驸马都尉“请”去开封府衙都是正常!
梁都监也没想到那个敢查外戚刘氏的解元绵里藏针倒也罢了,连开封府衙的推官都这般强硬,脸色微微僵了僵,又颔首道:“老奴定会转告驸马。”
“告辞!”
“不送!”
待得公主府大门关上,吕安道倒是不惊反喜:“我当速速回府衙复命!”
今日收获巨大,拜访的这三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嫌疑。
本来那枢密使张耆就是心中有鬼的模样,现在驸马李遵勖更是成为头号嫌疑人,有了目标就好办了,他准备马上回去禀告陈尧咨。
“我今日就不去府衙了,明日再见!”
狄进送走斗志昂扬的吕安道,再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公主府,朝自己家中而去。
待得回到家后,狄进在后院的一颗树上,绑上一根颜色鲜艳,带着一股奇特香味的丝巾,然后走开。
这是他与姐姐约定的方式,如果临时要寻人,就给出这么一个记号。
狄进估计,姐姐安排手下时刻盯住这棵树,如果有记号,会立刻去通知她。
不过他也曾经观察了一番,在院外没发现可疑的盯梢人员,倒是有些佩服姐姐的手段。
果不其然,天色刚刚暗下,狄进在书房缓缓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破案进程,一道身影就从门外闪了进来:“六哥儿,寻我何事?”
狄进问道:“孙洪的幼子幼女夭折时,当时办丧事的铺子是怎么说的?”
狄湘灵奇道:“不是查过了么,孙洪出手阔绰,在丧礼上的规制要求极高,当他的子女下葬时,悲痛至极,当场哭得几乎晕厥,这有什么不对么?”
“这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我忽略了一件事,姐,还要麻烦你再去问一问铺子的人……”狄进沉声道:“当时除了孙洪哭得伤心至极,他家中的其他人,是怎样的反应?”
“怎样的反应……亲近的人哭一哭,不亲近的至少表面悲伤下,应付应付场面呗~”
狄湘灵感到莫名其妙,不都是这般模样么,还能如何,但依旧点了点头:“等我消息!”
她雷厉风行,办事最是麻利,这次狄进刚刚吃完晚饭,又出现在家中,熟练地开始盛饭,边吃边说:“又被六哥儿说准了,那些人的反应还真的挺奇怪!”
狄进没有急着询问,静静地看着姐姐吃饭。
倒是狄湘灵自己没忍住,鼓着嘴巴,边吃边说道:“铺子里的伙计回忆,孙家幼子幼女夭折时,只有家主孙洪伤心至极……其他人,无论是陪同的妻妾,还是其兄长姐姐,表情都挺冷漠的,甚至还有人偷偷笑了笑,真是挺没人性的……那伙计猜测这是大户人家要夺家产,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狄进颔首道:“这显然不对,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