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干脆施施然地往边上一坐,等待着所谓证人的前来。
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李遵勖硬气归硬气,还是下意识打量了一下,然后做出判断:“这粗手大脚的模样,又是一个贱民,我何时认得此人?哼,什么人都敢来污蔑我么?”
陈尧咨态度温和:“来者通报姓名,家住何方,指证驸马都尉何等恶行?”
来人低垂着头,缩着肩膀,神色似乎有些畏惧:“俺要告驸马!俺要告驸马!”
陈尧咨觉得对方是害怕事后遭到报复,耐心重复了一遍:“你先随书吏下去,通报姓名,家住何方,再写下供状,指认驸马什么罪行,本府自有定论!”
然而那人磨蹭着不走,嘴里还是这番话语:“俺要告驸马……谁是驸马?谁是驸马?”
李遵勖不耐烦了,站起身来:“本驸马在此,伱都不认得我,还要控诉本驸马的恶行?陈直阁,不是本驸马要质疑贵府的断案,这等人就不该领进来,早早赶出去了事,若是再无端诋毁贵人,杖三十……嗷!!”
这副极端可恨的姿态,确实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李遵勖话到一半,那人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过来,眼睛里流露出倾尽一切也无法洗刷的恨意,陡然暴起。
“呼!”
他瞬间扑到李遵勖面前,屈起膝盖,狠狠地顶撞在对方的小腹上。
“嗷——!!”
伴随着无比凄厉的惨叫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响起,李遵勖也是练过武的,但近些年来的酒色生涯早就荒废了武艺,何况袭击太过突然了,一个照面就倒在地上。
别说李遵勖了,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开封府衙大堂行凶,周遭的衙役或愣住,或看着那道凶狠至极的身影,趁着这位驸马倒下,还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对方的裆部,左右碾了碾。
每个男子都看得胯下一凉,缩了缩脖子,但发现惨遭这种毒手的对象是李遵勖后,又如同大夏天喝了贵人才能珍藏的冰饮,那个畅快。
最念头通达的一幕!
怎么不干脆弄死他了事?
一向本驸马本驸马的李遵勖不叫了,鲜血瞬间渗透了衣服,蔓延出来,他在剧痛中直接晕了过去。
袭击者无比快意地看了他一眼,挺直腰背,瞬间由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变成凶狠的江湖客。
“保护大府!”
衙役顿时护在了陈尧咨面前,同时外面的脚步声也不断响起,将大堂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