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难保不会出意外,让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护院保护,无疑更加稳妥。
而此番回去,家主也有了明确的交代,甚至还专门写了一封书信,给那位家中不可言说之人,让他万万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
“希望还来得及……”
脑海中正浮现出这个念头,身边的护卫突然哎呦一声,整个人朝后翻倒,老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一股力量猛地扯下马去。
然后眼前一黑,就发现两个人扑到了自己身上,将他的四肢牢牢控制住,一块破布直接塞入嘴里。
这里是人流量最大的城门口,如此自然引发了慌乱,但前方的城门卫大声呼喊起来:“莫慌!莫慌!开封府衙缉拿贼人!开封府衙缉拿贼人!”
这般一说,人流倒是安分下来,但此话传入老者耳中,却让他的心深深沉下,手下意识要往腰间的袋囊摸。
可忠义社的汉子早就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肢体,熟练地将身上搜了一遍,然后就从袋囊里搜出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交给了亲自坐镇的公孙二娘。
公孙二娘拿着翻看了一下,没敢拆开:“看来此番颇有收获,走,将这两个贼子押去府衙!”
陈尧咨拿到书信后,毫不迟疑地将之拆开,看一遍后,冷冷地道:“好胆!好胆!私通庇护这罪恶滔天的乞儿帮贼首,娄氏同样罪大恶极!”
包拯也得到消息,从刑房来到大堂,位于下首,眼巴巴地等着。
陈尧咨固然觉得对方有些不拿省试当回事,但对于这位做事踏踏实实的士子,心里也是越来越喜欢的,见状把信件递了过去。
包拯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浓眉皱起:“此信写得极为隐晦,难以成为罪证……”
“再是隐晦,也是罪证!”陈尧咨冷冷地道:“老夫只要证实,没有冤枉他娄氏便可!”
这封信上的言语,是娄家如今的家主,劝告儿子一定要好好在家中养病,万万不可外出。
不单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还有对未来的安排,家中已经选好了庄园田产,就等他接手,来日做一位员外郎,不再整日在商业上拼搏。
从证据层面上讲,此物完全无法作为证据,因为娄家五郎完全可以说,这封信是给自己的,但知情者一眼可见,昨天让宅老和护卫匆忙赶回延津家中,今日就匆匆带了这么一封寻常书信来,根本说不通……
必然是那乞儿帮七爷,真实身份确实是娄彦先,而娄家极少部分人对他如今的处境心知肚明,在发现衙门似乎在调查娄彦先当年的失踪后,害怕他暴露,连累整个家族,所以才传信让他一定要躲在无忧洞里,万万不可外出。
为了安抚此人,娄氏家主甚至还承诺,要帮这个乞儿帮丐首变成体面的员外,估计双方早就谈判过,以前娄家没答应,现在被逼得不得不退让。
确定这点,陈尧咨立刻道:“将那两个娄家贼子带上堂来!”
不多时,两名仆佣被带了上来,年老的宅老一声不吭,年轻的护卫则大呼冤枉:“冤枉!冤枉啊!俺们不是贼,俺们是娄家的人啊,京师的状元楼还是娄家开的!”
陈尧咨仔细看了看他,就知道这个年轻护卫知晓秘密的可能性不大,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他押到一旁,然后盯住这个老者:“你可有话说?”
娄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嘴上还是道:“老奴不知为何被带入衙门,还望青天不要冤枉了无辜!”
“好一个刁民!好一张利嘴!”陈尧咨怒极反笑:“你们娄家的贼子敢杀我开封府衙的推官,现在竟还信誓旦旦,说不要冤枉了无辜?用刑!”
宅老脑袋嗡的一下,他还真不知那位小公子杀了开封府衙推官,此时便似魂飞魄散,待得清醒过来,双手已经传来锥心的剧痛,不禁凄厉地惨叫起来:“啊——!!”
宋朝的基础刑具有:杖、枷、杻、钳、锁,所谓三木之下,即脚铐为桎、手铐为梏、锁即枷,其实是相对温和的刑具,但衍生出来的各种刑讯就不一样了。
比如掉柴、夹帮、脑箍、超棍。
此时给这个娄老上的,就是夹帮,有鉴于他年纪大,没有夹在脖子上,而是夹在双手,电视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