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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彭成文脚上的皮鞋,和头上短短的头发茬,姜海洋不太想摘帽子。
金钱鼠尾巴,确实是有点太丑陋了。
“大师兄为何没来?”彭成文很遗憾,他刚和姜喜结婚,姜喜父亲就意外去世,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医术。
“大师兄出诊去了京城,贵人怠慢不得。”姜海洋没说实话。
姜海洋的大师兄周长福并没有出诊,而是认为海参崴医院是骗子,他不仅自己不来,还劝姜海洋不要来,以免送入虎口。
姜海洋不仅是姜喜的师兄,还是姜喜的堂兄,姜海洋是看着姜喜长大的。
所以周长福可以不管姜喜,姜海洋不能不管。
人心有杆秤,两位师兄都是什么样,彭成文很清楚。
如果来的是周长福,恐怕就没有姜喜把人领回家,并且亲自下厨的待遇了。
“嫂子和孩子还好吗?”彭成文和姜海洋的家人很熟悉,逢年过节要走动的。
“还好,临来之前,素珍还说如果你和喜儿在这边过得不好,就让我带你们回去——”姜海洋苦笑着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黄鱼,现在看来多半是用不上了。
姜喜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很快就端过来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个炒鸡蛋,再加一只撕好了的卤烧鸡。
菜式是简单了点,规格可不低,清国年夜饭也就这水平——
这还得是地主家过年,才有这水平。
“我给素珍买了些化妆品,还给孩子买了些衣服,回头你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这边的东西在咱们那儿卖的太贵了,一瓶防冻的护肤霜,听说在京城要卖20两银子呢——”
姜喜直接上了桌,彭成文不仅没说话,还主动拿来三个杯子。
姜喜也是可以喝一点的。
不过那都是结婚之前的事了,自从姜喜父亲去世后,姜喜就再也没有喝过酒。
喝不起。
“这算啥,我们厂生产的猎枪,日本人要来买的话,一支500两,不二价!”彭成文满腔自豪,跟姜海洋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彭成文判若两人。
“你们厂要是不赚钱的话,我们医院就要关门了——”姜喜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身为海参崴卫生协会的委员,姜喜知道医院每年的拨款有多少。
医院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