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陈易皱眉许久,待风沙过去后,摇了摇头。
…………
“几位,请。”
到了元丰楼,彼此见礼过后,江心真人把三人请到厢房之中。
陈易把座椅尽量靠向陆英,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陆英的护法,若是靠向殷惟郢,那就要暴露自己是陈易了。
江心真人做东,此刻击水点茶,茶宪不断打旋,许久后道:“本是单请太华神女来,不曾想今日连剑甲首徒也大驾光临,倒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又惊又喜啊。”
陆英拱手回道:“真人抬举了,是晚辈拜见前辈,又何谈大驾光临呢?”
江心真人笑着应了声,手腕不停,不一会三碗茶汤奉上,色泽浓青泛沫,却是上佳好茶。
殷惟郢接过后,侧耳望向对着戏台的观景窗道:“看来我等来迟了一步,错过了一场戏。”
江心真人抚须露回忆之色,叹道:“确是如此,方才那女旦唱的思凡…当真入了魂,把老朽心都吊出来了,恨不得与之一道私奔,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这女旦唱得…堪称绝伦!”
江心真人一阵长吁短叹,倒替三人惋惜了起来,想到下一出是《千忠戮》,是忠君爱国、国仇家恨的戏码,不一定合来客的心意,就更是扼腕叹息。
叹到最后,江心真人忽地起身道:“老朽让那管事把人叫来,给你们单独唱一出。”
这是好戏入了骨,怕别人不好戏。
江心真人的热情好意,殷惟郢和陆英自是不会拒绝,陈易倒并无甚么所谓,反正都听不懂。
哪能料到,待江心真人把管事的请来过后,管事竟面露为难之色,冒着逼急熟客的风险连声婉拒。
江心真人倒是动了真怒,拍桌道:“李管事这是何意,老朽整整六十年风雨无阻来元丰楼,《思凡》一了便请人一见,合情合理,是我重阳观观主不够颜面去请,还是我六十年来哪里短了你李管事?”
管事忙声道:“我、我…我这是里外不是人啊,我也想给真人您把人叫来,可、可是就在刚刚,有个官爷要把人旦角唤去.看样似要亵玩,这也没个办法,惹不起这尊大佛啊!”
陈易见他额冒冷汗,似有内情,便问道:“哪个官爷?”
江心真人也冷声道:“你说个明白,自不会为难你。”
管事一拧头,见江心真人步步紧逼,就压低下嗓音狠下心来道:“西厂千户,陈易!”
在场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愣。
………………
时间先回到陈易等人出行的前几夜。
山同城属西北一带,便是城内也地势复杂险要,巷子纵横交错,但见一处高楼掩映的院落之外,屋檐之上黑影绰绰。
砰!猛地一声,大门被喜鹊阁副座主骆烁骇然撞破开来。
“搜!”
骆烁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刹那停住。
院落间,拂过瑟瑟秋风,里面空空如也,半点人影也无。
………
听过骆烁的汇报后,魏无缺道:“里面果然没人。”
“属下无能,还是去迟了一步。”
骆烁把头埋得很低,话音间不胜愧疚。
他们收敛了赵彦的尸身,搜魂索魄,只为寻到孤烟剑所在,还搜查了一遍清风馆内的大小卷宗,终于确定那群西晋人的所在,却没想到已人去楼空。
相较于骆烁的愧疚,魏无缺却不以为意:“若真有那么好找,只怕孤烟剑的仇家们就先一步寻到了,想来他们早就暗中盯住了清风馆,发现赵彦一死,就立刻更换据点。”
喜鹊阁已在山同城待了有些时日,多番追查,都未曾寻觅到西晋谍子及孤烟剑的足迹。
卜卦,试过了,西晋人里面有道士,喜鹊阁的卜卦被干扰得厉害,声东击西,也试过了,可这群西晋人太过狡猾谨慎,几乎不曾抛头露面,剩下的就只是一次次重复的排查。
而姜尚立这个县令的死,更对搜捕造成不少的困扰,情况比之前更为严峻。
“想出山同城,要么往东走正城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