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严嵩算是彻底与此前的破事割绝。
他都上疏自首,自揭其短,忏悔认罪,皇上宽容大量,念及年近九旬,只是贬为庶民,说得过去。
只是严家因为严世蕃被抄家,也自绝于朝堂,保留官阶与贬为庶民,有什么区别?反正严家有祠堂祭田三千亩,绝对饿不死。
先皇早在临终前的遗诏里就坦诚过,他秉政期间,受人蒙蔽,失政误国,诚恳地向天下道歉。
现在加上严嵩的“自首上疏”,坐实了先皇被蒙蔽,他也被撇了干干净净。
在紫禁城逍遥快活的皇上,从天而降一顶仁德明君的大帽子,受天下士子敬仰感激。
唯独准备捞名捞利的他们这群人,成了笑话。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臣,结果连杨继盛等名臣的冤屈都置之不理,还要等皇上下诏平反。
要脸吗?高拱和王遴都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心里又恼又恨,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这对祖孙,实在是太坏了。
“继津,元川他们可还好?”
“大部分人都很失望。元川却是不甘心,正在修改上疏,准备借着皇上下诏给椒山公平反之事,继续拱卒。
他说嘉靖朝被严嵩一党构陷的正义之士,不止椒山公等人,他要刨根追到底,为其他人平反,然后继续去皮见骨。”
高拱眼角跳了跳,“元川他,还是年轻气盛了。”
王遴摇了摇头。
都四十岁了,还年轻个屁啊!主要是才中进士没两年,心高气傲,没有受过朝堂的毒打,不知天高地厚。
“元川执拗,我们劝是劝不住了,由他去吧。”
高拱现在一脑门的事情,也顾不上韩楫,只是叮嘱了一句:“继津,伱有空跟元川说说,从长计议。”
“好。”
王遴离开没多久,葛守礼来了。
“与川公,你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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