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两姐妹气得睡不着。
说来也巧,村里有个不务正业的泼皮,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专门往山沟沟里倒人。
两人一合计,趁着沈建州不在,借着请客吃饭的由头,把崔江英骗到家里来,下了点儿蒙汗药,卖给人贩子。
当年两人一起干的事儿,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过去了。
这几年,家里翻新盖了房,还买了地,全靠沈建州按月寄钱。
哪想到十多年都过去了,现在又要被翻出来,要是被沈建州知道是她们害得他妻离子散,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想到这里,两人背后生生逼出了层冷汗。
人就是这么奇怪,干坏事儿的时候,总是心存侥幸,要被发现的时候肠子都泛青。
沈春娟慌得腿软,到底沈春梅年纪大,能稳得住,死死盯着盛婉:“现在她人在哪儿?”
盛婉看她们这副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有意卖起关子:“谁?”
话刚出口,就被沈春梅狠狠摔了个巴掌:“你说能是谁,崔江英!这份上还有胆子绕弯儿装傻,真以为养了你十几年,沈建州就真是你的亲爸了?”
“实话告诉你,是我跟你娘当初把她们母女打发出去,才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现在崔江英被找回来,还带着他俩的亲生骨肉,要是沈建州知道是你娘把他们一家子害成这样,还会留你在城里享福吗?”
盛婉捂着脸,被沈春梅的话惊得惊恐的瞪大双眼。
从前都是沈春娟对她没好脸,沈春梅都是哄着劝着,现在突然发这么大火,肯定是被逼急眼了。
扑面的绝望感让盛婉几乎喘不过气,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要是把她送回乡下那个家,她宁愿现在就死了。
可沈春梅说的不错,要是沈建州知道妻女是被她娘卖了,自己还怎么可能再这个家继续待下去。
盛婉眼里泪意涌现,她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抠在肉里,泪水顺着脸面划过,哽咽着道:“她失忆了,人在医院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