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便好,放心,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不会公报私仇。”
“云锦。”多罗冶的声音变得沉重,透着淡淡的悲伤。
他清楚的知道她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此事过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自此再无瓜葛。
可多罗冶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即便他们没可能,可至少让她帮帮她,至少……让他少些愧疚。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分担的。”只要你说。
“呵。”谢知晏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你当我是死的?”
“云锦,我如今的身份,能帮你做很多事,更何况,外界传言,谢指挥使受了重伤,一个重伤的人,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若前半句还说得过去,后半句于谢知晏而言完全就是挑衅。
谢知晏本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拉着云锦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低着头,轻轻地帮她按揉着酸疼的胳膊,直到听到这句话,男人动作一顿,微微偏过头去,隔着屏风,眸光忽明忽暗的,看着那道不十分真切的人形。
虽未言语,已露杀机。
直到云锦的手在他手掌中翻转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谢知晏才稍稍敛起这一身的杀意。
“多罗冶,北漠和硕部的余孽你至今都未曾清理干净吧,和硕孟恩知道你如今身再大殷,难不成还会错过这么好的时机吗,你的亲弟弟还在北漠稳定局势,你又敢在大殷久留吗?”
“……”
云锦这一番话,将多罗冶说的哑口无言。
愿意无他,云锦说的句句属实,和硕部的余孽仍散落在草原四处,顽劣抵抗。
为了北漠的安定,为了弟弟和部落子民们的安危,他注定不可能在大殷待上多久。
也注定了,无论从和立场出发,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亲密无间的人。
多罗冶有放不下的责任,他不能像谢知晏那样无所拘束。
身份错了,地点错了,时间也错了。
一切的开始,便都是错的。
可这一切从云锦口中说出,实在是……
多罗冶想笑,却笑不出来,“你今日会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云锦不语,算是默认了。
“……好。”多罗冶艰难的点了点头,心口却蜷缩着,闷闷的疼。
临走前他用谢知晏听不懂的北漠语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多罗冶走了有一会儿了,谢知晏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他说的是什么鸟语?”
“额……”云锦尴尬一笑。
她总不能说多罗冶说,谢知晏若是对她不好,他定会来灭了他这一类的浑话吧。
云锦脑筋急转,最后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理由:“他说他要走了,让我多保重。”
谢知晏仍旧没抬起头,闻言倒是没有特别的反映,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总之,他没再继续问了。
云锦松了一口气,完全静下心来,瞧着谢知晏给她按揉胳膊的认真模样。
瞧着瞧着,她理所当然地侧过身,将另一只手也伸到了谢知晏眼皮子底下。
男人轻笑一声,甘之如饴的拉过她的手,帮她按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