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终究只是暂时的。
很快,便被打破。
埋伏在雷老将军府外那群来路不明的人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在某日夜里,这群胆大包天的贼人悄然闯进了将军府,而后不出所料的,被擒住了。
“老将军说那群人都是死士,咬死了一个字儿都不说,走投无路直接服毒自尽了。”
浮荼将自镇南关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云锦听。
“咔,咔咔。”
价值不菲的瓷杯在女子手中一寸寸的开裂。
谢知晏意识到的瞬间,赶紧伸出手,将她手里的茶盏给解救了出来。
云锦回过神,看了眼自己微红的手,眸中划过冷芒。
雷老将军是她的底线,这些人却三番五次的不肯罢休,这一次他们提前有了防范,可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若他们疏忽了一次,结果又会是什么。
“晏哥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终于,云锦下定了决心。
“去哪儿,我们一起。”谢知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罕见地,云锦摇了摇头,“皇帝不捉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那皇位还在,无论如何,皇帝都会想方设法的抓她,永绝后患。
“晏哥哥,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不能将谢家牵扯进去,更何况,如今,谢家需要你。”
谢知晏沉默片刻。
却在这时,亭外传来了谢承安疏朗的声音,“谢家虽不愿参与朝堂党争,但还不没到避世怕事的地步,更何况你是阿宴喜欢的人,那便是我谢家的人,谢家的人受了欺负、担了委屈,我们还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道声音响起,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谢承安手中拿着一卷书,正往这边走,临至近前,又道:“无意听到了你们对话,将军想做什么,大可放手去做,阿宴,你身为男子,怎能让弟媳一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呢。”
“大哥说的对。”谢知晏从善如流接道。
云锦起身,与谢承安行了礼,听他这般说,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只是……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牵连了谢家……”
“谢家历经几朝不倒,多少还是有些本事在的,将军不必担心。”
谢承安这样说,的确还是保守了,谢家身为世家中的一流,岂止是有些本事,分明是有很大的本事。
如此。
在出了年节后,云锦与谢知晏一道,一人一马带着斩星、苓俏等人离开了丹阳郡。
雪落,雪融,花开,花落。
时光匆匆而过。
在丹阳郡度过的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是云锦自以为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必像在裴府那般,尔虞我诈,谢知晏的母亲和三叔母郝氏都待她极好。
谢府中是百年世家,书香门第,府中自然有规矩,然而并不繁缛刻板。
只是她尚有一笔恩怨未曾勾销,这段时光,在闲下来时,每每想起,却还觉得美好。
第二年秋,皇帝莫名其妙的在朝堂上晕厥。
一时间,本就因为通缉云锦之事一直未曾停滞,却又抓不到云锦的一根毫毛而闹得乌烟瘴气的朝堂内外,更加不稳。
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