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太医如何医诊,终是没法查出病因何来,只能诊断为头疾导致的晕厥。
皇贵妃以及她背后的郑家蠢蠢欲动。
太子一党却仍没有动静。
远在千里之外。
九原郡的军营中。
杀声震天,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涨,只待一战。
而地下,一条条密道早在两年前被挖通,一件件精锐的兵器被秘密在此打造。
云锦坐在中军大帐中,右手边是伪装成了他侍卫的谢知晏,只是这伪装实在拙劣,对于两人的关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陪他们演下去。
至于这左手边,坐着的正是九原郡的守将——白存孝。
白存孝原是自紫荆关雷老将军麾下副将,后来在云锦成名后,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再后来,便是那场变故,所有与云锦有关之人大半被贬被废,白存孝便是其中之一。
云锦看着手中韩笠辗转寄来的密信,信上除了写小黑小白一切安好,便只剩下了一行字。
自相残杀,嫡子不悲,可。
云锦将掐着密信的一角,将信方靠在烛火边,看着它慢慢变成了灰烬。
她的视线扫视过在场的副将,这里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曾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她信得过之人,云锦自大椅上起身,重重抱拳,道:“诸位,时机已到,此番,云锦可全仰仗你们了。”
“待来日凯旋,云锦定设宴,好酒好肉,犒劳三军!”
“我等这辈子就认定将军了,愿为将军效忠!”
“愿为将军效忠!”
大帐内,铮铮之音,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坚定,众人同样拜向云锦,便是前路豺狼虎豹,险之又险,亦无一人退却。
翌日。
夜,赵郡郑家家主随手又打开了一份折子。
然而等他刚看清了折子中内容,想要喊人时,一道惶然的声音已自门外传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有敌军攻来了!”
郑家主登时攥紧了手中的战帖,那只手狠狠的抖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这战帖混在一堆折子里,根本毫不起眼,谁能看得到!!
“奸诈!奸诈!”
郑家主气得一巴掌将折子扣在了桌上。
“敌军多少人?”
“将军说,黑黑压压的全是人,根本,根本看不清。”
管家都快哭了,他也没想到这好好的,赵郡竟会被攻城啊。
“老爷,敌军来势汹汹,咱们还是快跑吧。”
“哼!慌什么,我赵郡的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备马,我倒要看看,这些个无耻之徒能有多厉害!”
半月后。
消息再次传到朝中时,赵郡已沦陷,郑家上下三百七十二口,除却家主下落不明外,其余人等尽数被捉。
芸贵妃听闻此事,直接晕死了过去。
然而,此刻她却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赵郡的陷落就像是一声号角般,早就蛰伏已久的人们纷纷做出了回应。
一时间,大殷境内,无数州郡在一夕之间宣告:
芸贵妃祸乱朝纲,企图夺权篡位,那说书先生传唱的,便是贵妃将要篡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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