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那穷酸学子从不曾得人好脸色,怎么会忘了小姐的恩情,只是去如厕罢了,必然会来。”
秦晴柔听了这话也有道理,端起水润了润因着忐忑而发干发紧的嗓子。
轻咳了几下,说话才顺畅些,“幸亏设计了这一桩施恩,不然以慈安的性子,还当真不好拿捏。”
双燕见小姐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忙又倒了一杯。
“我看他分明就是沽名钓誉,他那样的人,家徒四壁。要不是会读书,在老家恐怕不沦为娈童,也娶不上妻子,小姐只要朝他笑笑,他就忙不得地贴过来了。”
双燕一双吊梢眼都是不屑,“也就是小姐给他脸了,才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秦晴柔圆眸中没有半分平日的柔婉。
“到底有些功名,有些无用的傲气也平常。反正只要咱们雇佣刨坟的人认不出我们,他这辈子就跑不出我的手心。”
秦晴柔嘴上贬低着慈安,其实内心中却明白,自己只是伯爵府的庶女,若是慈安当真能状元及第,到时候恐怕揭阳伯的嫡女都趋之若鹜。
哪里还有自己的机会。
她想到这,越发觉得该珍惜这次的机会。
她从袖中掏出药丸,两只手指捻着,“你确定这药能让男人销魂蚀骨?”
双燕点头,“我打听了许久,绝不会错。那药铺的老板说,就算是宫里的太监都禁不住。”
秦晴柔听这下流的话,脸上燥得慌,但事已至此,也顾不上许多了。
隔壁的人不知是谁哼着的曲调十分尖锐,彷佛能刺破墙壁,穿墙而来,惹得秦晴柔更加烦躁。
眼见着慈安就要来了,她咬了咬牙,直接把丸药含进了嘴里,就着水一饮而下.....
“王妃的意思是,秦小姐在骗我?”
醉柳居的后院中,慈安卓然立在云岁晚面前,虽是疑问,语气却十分温润平和。
云岁晚知道慈安不是笨蛋,他只是不想在亡母的事情上怀疑任何人。
况且,让他接受亡母的身后清净竟然是因他被打扰,他实在难接受。
但现在也顾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