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了,若是慈安被一直骗下去,日后麻烦更多。
“先生难道没想过吗?夫人的墓碑简素,明显不是富贵奢华的墓,同样的风险,为何那盗墓贼不去盗那些勋贵,反而要费力气刨开夫人的。”
慈安踉跄了一下,云岁晚继续说。
“况且据先生刚刚所说,那一片坟地,只有夫人的坟墓被刨,是秦小姐路过,帮忙修正的。那秦晴柔好好的去郊外墓地做什么?”
慈安皮肤很薄,像是精致得人偶娃娃一般羸弱,听了这话眉头颤动。
“我见秦晴柔语态羸弱,只当她这样养在深闺中的闺秀必不会骗人,没想到竟是我害了母亲不得清净。”
云岁晚咬了下唇瓣,终究什么都没说。
男子总是会被女子的眼泪骗过,忽视小白花的恶毒,这是他们的天性,她也没办法指摘。
慈安沉吟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既如此,王妃可愿与我去看一番热闹?”
白宣染墨。
云岁晚有些可惜,但还是提醒了一句,“里面的景象定然是靡乱不堪,你来日还要参加春闱,与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不好。”
慈安笑,“谁说我要在这里拆穿她?”
云岁晚蹙眉。
就见慈安负手而立,看着云层浮动。
“大抵,还是要等一会。”
秦晴柔坐在房间中等了慈安许久,也不见人影,体内的药丸在胃中渐渐化开,药效上涌,让她分外难受。
“双燕,快去找慈安。”
双燕看出小姐情况不好,忙应了声就快步跑出去。
秦晴柔靠在贵妃榻上,手死死攥着裙摆,随着一波波地热气在体内流窜,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
她有些后悔了,也未必非得是慈安,只要是能把她嫁给北海侯那个老头的境地中救出来的公子即可。
“花落水流红......”
隔壁房间的唱词飘了过来,秦晴柔迷离的眼神清明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