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太重,埋了他之后,老太太催婚催得厉害,你知道我又胆小,就……”泪水是悔恨的,伴着哽咽,不用看,肠子是青的,怎么变的色?悔的呗!一如鱼胆,黑绿有光,轻率地否决,是有代价的。
“你呀,父亲给你铺就的康庄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不肯嫁春风,却被秋风误!你看看黄兴忠,你怎么就不识人呢?狡猾得象一只狐狸,混得风生水起,偏就你没这个命,三儿三女,哪一个拎出来,都可以书写一段自豪!那是一块真正的璞,可你不识货,当作一块顽石,随手就被你扔掉了,你咋这么草率呢?你眼拙呀!是不是该抠?”
“哥,别说了,这就是命,命里有福,我却无福消受,福大了,我接不住,呜呜……”小河在呜咽,悲壮在流淌。
“你有几个孩子?他们都怎样?”
“都成家了,却不管我!”
“他呢?”
“抽烟,喝酒、打人!”
“瞧瞧这点出息,你眼瞎呀?”
“原来他不是这样的!”
“生活过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史春铃摇摇头。
“响铃比你过得好吧?”
“她在土木镇,她嫁了个好人,虽不大富大贵,但两个人心心相印,共同坚守生活,三个儿子,俩女儿对他们都不错,还开个铺子,算是儿孙满堂!”
“你为什么不对平凡坚守?好高骛远,结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哥,啥都别说了,你给我想个办法!”
“先让他戒烟,然后,再说别的,把地址给我,下午我去你家一趟,看你过成啥了?”史凤琳打发走史春铃,把她送到门边,替她擦了泪,硬塞给她几块大洋。
“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过几天,你嫂子来了,我恐怕连这点小忙也帮不上!”
陈夕红环顾四周,说离开就真的离开了,尽管她有十二分不愿意,甚至许多臆念无法割舍,沈福祥还是那个样子,一脸慈祥站在她面前,说着什么,只见嘴动,却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一晃她在这里近三十年,她熟悉这里的一切,甚至是草怎样从门前砖缝长出来,她都历历在目,心生悲凉,那些货架,那些椭圆形匾额,尽管土染尘沾,她会忍不住走过去拭一下,为了曾经的男人,她就要走了,泪水在眼圈中打转,外面汽车等得大约不耐烦,喇叭刺耳地响,跟催嫁的鞭炮声没有什么两样,她慢慢走出去,关上了门,用一把不太大的小锁锁上,慢慢走向汽车,街上一些人,驻足看着她,上了汽车,看着汽车开走,心中五味杂陈。
一出镇子,她的泪水绷不住了,象瀑布跌下悬崖。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尽管他们有过体肤之亲,但依然陌生,总觉得按照史凤琳的意思,按照李墨香的意思,按照黄花甸子人的意思,她迈出了这决定性的一步,现在想来太过草率,违背了自己的的心意,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叶浮萍,被浪打翻,随水而流。
中午时分,史凤琳在聚全德宴请了西凉县头头脑脑,包括史凤扬、钟玉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