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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像句人话,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女子冷笑数声,一把拧住他招风耳朵拖到铁凳子前,从他裤兜里搜出雪茄,取过一支端在手上把玩,问:“别他妈再给我上马虎眼,若胆敢骗我,下一回咱俩就连续打上三十分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看见巨大的危险正在慢慢降临,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两周前。”布雷德利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唯唯诺诺点头,做好了应答准备。他的头脑在飞速转动,想起与虫子女人最后一次相见。那一天男子正巧在忙自己的事,到家后已是半夜,当打开灯,却见虫子女人端坐在沙发上,默然等着他归来。布雷德利甫一撞见,不免很是意外。
“你怎独自坐在黑暗之中,也不开灯呢?”他打开冰箱想找些东西款待女友,可惜已被自己吃个罄尽,只得抓起塑料袋,打算上最近的超市。他瞥了一眼女友,尴尬道:“这阵子我都住实验室里,家里有欠收拾,你怎不先打个电话来呢?我也好顺道买些热菜回来。”
“不必了,你先别忙,我说完话就走。”她招呼男子坐到自己身边,又像惯常那样抓起他的手搁在自己腿上,说:“布雷德利,因为个人原因我将消失一阵,咱俩短时间里很难再相会了。我有些担心你,倘若你遭上不测,又没有自卫能力,该怎么应付?”
“怎么可能呢?你我的事铁狼与火炬联盟都不知晓。”男子取出手机给女友过目,道。
“不是他们,而是更可怕的一群人,山雨欲来,你逃不过这场劫数。可我不在身边,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虫子女人低声抽泣,她抱住男子的脸端详,说:“多么不幸啊,你根本意识不到,因为掩护我,将会遭来多大的折磨,要是咱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
“这世间没有比咱俩相遇更美好的事了,我才不怕受折磨,你不妨直言,我该怎么做?”
“你我会在十月十二号再次重逢,在此之前,你有一定机率会被某些坏蛋绑架,这些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施加你酷刑调查我的私密,所以为了保命,你可以抛出三条讯息。”虫子女人在他耳畔低声说完,将他脑袋拥在怀中,哀叹道:“我很抱歉,不该让你替我受罪。”
“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好吗?”他只道是说笑,并不记挂在心,迎着女友的目光,说:“既然咱俩要分开那么久,我想在古墓之外再品尝一次。”
布雷德利正沉浸在瑰色遐想中,冷不防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掌掴,抬眼去看,正巧与那个怒目圆睁的妹妹四目相对,她见男子只管一味呆坐,跳着脚骂道:“是不是太给你脸,又找到了新的拖延办法?前一次的事老娘就不与你计较了,到最后真出人命必定要算到你头上!你大概没被收拾够吧?那好,你也别坐着交待了,咱们继续打下去。”
“不,你误会了,回忆往事总需要时间思考,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不能这样待我。”男子恨不能磕头求饶,问:“前一次又是什么事?你怎能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呢?”
“你让大姐去取的那只包里,有那么多神仙水和非安他明药片,它是你原本与某人交易的货包吧?你想祸水东引将他们喊来女神峰,自己趁乱逃跑,是不是?那场纵火就是这么来的。”女子微叹一声,道:“也许你不知此举将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难道说你能预见还没发生的事?这太神奇了。好吧我承认,但这怨不得我,不那么做我会被你们这帮残暴娘们活活打死,人总得自找活路吧?至少我没像你有害人之心。”
“你哪有那么圣洁?不然也不会被拘在这了。据我所知,你近期内刚干过一件坏事。咱们就从它开始,你听好了。”女子轻咳了几声,回到他对面坐下,换了一种可怜兮兮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很抱歉啊,我毫无选择,这是别人逼我这么干的,要恨就去恨那个人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无从选择。”
“诶?这些话?”药店老板大吃一惊,女子此刻的话,正是自己在古墓时说的,这个妹妹不仅知道而且背诵得一字不差,这是怎么办到的?男子觉得事态开始严重起来了。
“在这之后,又隔了五分钟,虫子女人才从喷口下来与你相会,所以被裹在渔网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设法抓来的,作为某种献礼送给她,你还敢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女子一把将凳子拖到他面前,盯着布雷德利的双眼,肃然道:“只要你撒谎,我就能立即知道。好吧,就从这个人说起,她是谁?虫子女人干嘛要你将她带去月垄圆屋,说!”
“我不知她的名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药店老板躲开她火辣的目光,叹道:“你说的对,我有罪,那个人确实是我请黑道帮忙,在半路上截留下来,并送进了古墓。”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当天正午,虫子女人一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说有个十分重要的人从拘押点逃跑,希望布雷德利设法在中途拦住她并带去女神峰后山。男子撒了许多钱,请铁狼的人帮忙,终于在埃奇希尔附近的公路上捕获她,并塞进了汽车行李箱里。
“然后,我拖着此人去古墓,等她的到来。这个人后来怎样我不知道,总之女友给她喂了太阳蛇卵,她便化为无数虫豸流走了。”男子竭力回忆,补充道:“对了,她说这个女孩会没事的,只是提前一步完成了,叫什么呢?叫登渡,总之就是成仙了,变得和她一样。”
“那她确实是个短发,并挑染着刘海么?发丝大概什么长度?”女子不依不饶地追问,药店老板思索片刻,拿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两下,象个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她蹙紧柳眉来回踱步,时隔不久又向他冲来,惊得男子慌忙抬手招架,不料却被女子温柔地压下,她换了付嘴脸,将他搂在怀中,像安慰自己小孩般微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一开始你能像现在这样,早就与边牧一起回家了,怎会白挨那么多顿痛打呢?你别怕我,接着往下说。”
“然后嘛,你让我想想。”紧贴在她茁壮的胸脯上,男子瞬间迷醉了,比起毒打他更喜欢这样依偎着,享受片刻后又说:“还有一件事,那座古墓其实是颗蛀空的树芯,女友曾说,这种树木是三位一体的,也就是说共有三棵。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秘密,每棵树之间都有纽带,并相互连接着,所以她在石屋里打开了某种撬机,将皮囊丢进胡桃蛾的龙口里。”
“难道这条蛀空的树根延绵几十英里么?就这样跑去了帕特南的废水处理厂底下?”女子自言自语,任由药店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