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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50:Wietman (魏特曼)

那些照片,中产阶级们亦同样瞧见了,区别只是他们没取走,而是在现场烧毁了部分钞票人的记录资料。原来出事故的沼泽地,有着极其黑暗的历史,在他们之前先后被填入过几批家庭,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遇害身亡。因为基路伯们找上他们的目的,除了掠夺富商账面的财产之外,本就是要用这些人柱来奠基散羽之洋的。

    最早的一批定居民,据信是在十九世纪中叶被骗进沼泽池,当时的基路伯教派启用它,是打算研究如何炮制出至高恶鬼的精要,靠着这项技术,他们能在地底世界捞取庞大的利润,所以这些家庭就成为了奠基的牺牲品。每次只要干完这种事,钞票人就会销毁原址,并在十年后重新修建,这便是照片上时而是教堂,时而是光秃秃山头荒地的原因。

    时间进入二十世纪后,基路伯们不再局限于此,第二代定居民被牺牲时,他们无意间获悉了启光仪式这种可能性,虽说早已抹去全部痕迹,叫人无法追查受害者们的动向,但炼魂者作恶太多,时刻担心黑历史会有一天被曝光。所以产生了修建一条直通幽冥地府通道的念想,这样他们就可以潜身缩影,搞一个口袋宇宙或干脆逃往其他平行世界继续发展。

    随着时间流逝,基路伯们在迷雾海峡彼岸发现了一支神秘种族,这类亚人被称为狩种,雄性又矮又小毫无特殊性,而雌性生得又高又壮,且力大无穷。真正令炼魂者着迷的并不是原生态,而是狩种拥有一项超级变态的能力,她们能剥离时空与记忆,倘若幸运地捕获一头,就不必艰苦奋斗几十年,靠着它便可轻轻松松抹除痕迹,这岂不是如虎添翼?于是,基路伯们的侧重点开始转向,调整为该如何精准切入狩种的时空线,闯入迷雾海峡实施抓捕。

    “原来是这样,这群人简直丧尽天良坏透了。那么魏特曼,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秃头男,若不是因为这家伙,你也不会丧失亲人。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终于下地狱了。”我听完气得鼻孔冒烟,指着老汉说:“其实你本就该查觉异样,谁会无缘无故收购琥珀?”

    “我恨的是基路伯基金会,而不是斯图亚特这个人。你知道决定一个组织未来走向的,永远是领路人。炼魂者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观念也开始逐渐生变,当传到斯图亚特这一代时,他通过启光仪式,预见了可怕的未来!而这种可怕,将遍及几乎所有时空线!如此一来,设法前往异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白发老汉挥手打断我的咒骂,连连摇头,道:

    “斯图亚特是个伟大的人,他的理念是极好的,那就是凭一己之力改变全人类的命运,在源头上阻止硅基文明的崛起。当然,他也有私心,那就是想要抹除沼泽地曾经的黑历史,所以原先企图借着启光仪式,一方面打开光带,另一方面趁势抓捕狩种。当时被召集起来的住户,都知道有巨大风险,可谁能料到,狩种已惨遭灭族,逃跑的那只雌种是最后幸存者。”

    自打试验失败狩种逃跑后,天下群雄还是知道了这个秘密,起因是残余的基路伯外围人员,打算向师出同门的列支丹与通天塔求助,消息被泄露了出去。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寻找这只山狩,当时极暗世界的百花绮月罗,为她取了个代号,叫做谢菲尔娜,沼泽地因此得名谢菲尔娜的故乡,水晶银湖镇就是这么来的。到了六零年中,黄刀市的流浪者联盟窝点被发现,前去抓捕的不明人士与中产阶级们爆发了大战,他们只得背景离乡辗转来到美国。

    修筑于格拉斯考克县的建筑群,是钞票人营造的第三座沼泽地,因场地太小功能不全,早早被人弃用,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之外。也因这个原因,女神峰成了流浪者同盟的新驻地,他们假以贝巴因道场为幌子,躲在丘下年复一年地研究妖术。越来越多的基路伯遗民赶来聚集,遂成了主要外省居民,他们中的一些落地生根,在吉普森重建家庭,养育孩童,只有这十二名亲历者不愿放弃。所以,他们在六六年再度重返故地,并拍下了照片。

    “这是为何?既然地方都到了,干嘛仅仅只是拍照留念?”听到此我不仅哑然,问。

    “因为我们的技术还不够成熟,贸然下去非但无法改变格局,反而连自己也将搭进去。前往故地拍照,是为了不愿在记忆中丢失它的信息,狩种的出现删除了集体记忆,我们提前做过防备,例如刺青、例如字节保留下基本线索,才勉强有了个大致方位。可到了地方一看,我们寒了半截心,因为树木已长成茂密林子,地底鬼蜮已覆盖了整片山岗。”

    “树木?你是指素魂离吗?可我分明记得演算会时,秃头男亲口说过并没有找到啊。”

    “此一时彼一时,布鲁塞尔演算会那时没找到,但时隔一年我还是在圭亚那矿坑刨掘到它们。珍贵树种素魂离比起狩种更可怕,它不仅能将环抱的山脊隐化踪迹,而且特别容易招引来灵体散魂。这导致现在的我,完全不记得它的具体方位,只留有一些不确定的记忆。”白发老汉也点起一支茴香烟,眯着眼睛说:“在山梁底下是座小镇,它因湖底盛产白银而闻名。到了夜晚,月光洒在湖面上就像水晶般晶莹剔透,所以大家都管它叫水晶银湖镇。”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底屉房我发现了一帧照片,拍摄的是俩个分开很远的人,相片背面写着一段奇怪的文字,那也是在镇子附近取的景吗?”我摸索着口袋,翻出夹杂在杯垫下的照片,在它面前晃了晃,问:“图片上的人,你可认识?”

    “当然记得,那张照片就是我拍的。”魏特曼伸手接过,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来,抖开去看,揣着两个干裂的姜饼人。白发老汉将相片贴在脸上摩挲,眼中闪烁着星光,它哀声叹道:“人偶是女儿生日当天送我的礼物,现在竟成了唯一的留念。这张照片是在大灾变前半个月拍摄的,本来是一本相册,可惜在黄刀市乱战中被火焚毁了。不过我要谢谢你,因为你的缘故,也将它一并带到了这里,再见不到它,我几乎快要忘了她的长相。”

    “咱俩谁跟谁哪,这等小事不足挂齿。但为什么故意拍得那么奇怪,有什么用意吗?”

    这张照片之所以构图怪诞,用意并不是为了拍人,树林就在沼泽地边上,它取了个大广角是为了将背后的大山一同拍进画框。在那天,魏特曼年幼的女儿问了它这么一个问题,人为什么非得死去呢?老汉回答她说因为要给新生的人在地球上腾地方,然后这个小女儿突然哭了,说假若老汉死了她将再也记不起父亲的长相。因这句话,他之后的照片都在刻意记录附近地貌,并向女儿保证哪怕死了也不会遗忘彼此,没料到一语成谶。

    “我的妻子住在沼泽地时,开始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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