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敢踢肚皮了。
张可松将床头的一杯牛奶喝完。轻声问他:“他还说什么了么?”
李真最爱可松这一点——同她说话总有默契。比如现在他们就不用特意强调那个“他”指的是戴炳成。
“就一个要求,要我们支持他。”李真将胳膊枕在脑后,侧过脸去说,“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他想要冬眠。”
“唔……那么把远山他们送过来也许还是怕自己一旦睡过去了,别人会做傻事吧。”可松点头说,“这和他许给你的其他那些条件比起来……”
她笑着看看李真,想了想继续说道:“和其他那些条件比起来,恐怕在你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吧。他的眼睛果然毒。”
“他比我们都聪明。”李真叹了口气,说,“但他也是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总是不喜欢相信别人,总觉得别人会像他自己一样有什么企图。说实话,现在我对他的印象虽然谈不上有多好,可如果他来求我帮忙——要我帮他重新恢复健康,我是不会拒绝的。”
“从前他对我的确很不错,对我爸妈也不错,我还叫过他戴叔叔。于公于私他活着对我们都有利。可惜哪怕我现在跑过去跟他促膝长谈——我相信他肯定会的,也肯定会表示我们彼此之间毫无芥蒂——但到头来他还是不会信任我。他实在太累了。”
可松环住他的脖子:“你总不好求着人家要帮人家。再等等吧。等上个两三年,真到了他实在不成的时候……也许他就会求你了。”
“哈……我又不稀罕被人求。”李真揉揉可松的头发,“这么说你觉得我们应该答应他?等他睡上两三年之后继续支持他?”
“嗯。两方面都有利的事情。毕竟你们也算师生一场。”张可松笑了,但随即又皱起眉,轻轻地“哎呦”一声。
李真赶紧翻身起来看她的肚子:“小家伙踢你了?”
“你压着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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