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徐爵道:“范公子智勇双全,未曾中计,这是最让人欣慰之事。若是新科进士有失,小人这回,怕是也得赔上一条性命才行。但不知,范公子是如何发现他们有诈的。”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发现有诈。不过是一种感觉,总觉得情况不对。那女人如果在房间里,怎么什么话都不说,难道是个哑巴?所以我就想扔个火把吓她一吓,即使真翻脸也没关系,我是进士么,又不是普通人,吓了个伎女,不算什么大事。没想到这一吓,居然吓出两个刺客来,也算歪打正着。如果我早有察觉,就不会以身涉险,直接请你们东厂的专业人员动手不是更好?”
徐爵摇摇头,“这次东厂的跟头算是栽到家。范公子及李夫人同时遇险,若非吉人天象,我辈人头不保。冯督公心内颇为惭愧,只是当下,还得厚颜请求范公子在李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否则督公这一关也不好过。”
东厂素来强势,像是这么示弱的时候不多,实在是这次东厂的失误太严重,徐爵、冯保平日再怎么强势这回也得低头认怂。
李夫人这种要人身边,按说应该一直有东厂护卫的,可是这次李夫人拜访范进,并不希望番子随行。而两名护卫一见夫人驱逐,竟也就真的听从命令,没跟到范家,只远远的看着。
直到发现情况不对,也是先发信号,而不是急着动手。一群泼皮杀到郑家,如果不是关清战力过人,又有所防范,李夫人这次真的可能遭遇不测。虽然事后东厂番子增援及时,把那些泼皮尽都拿下,但是首领朱国臣还是成功逃脱,直到范进出手才把他拿住。
这种事简直是东厂成立以来少有的奇耻大辱,即使这个机构再怎么无用,在护卫要人上,总是该有建树的。既不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也不是什么外邦密谍,就是几个泼皮都差点闹出大乱子,东厂的颜面不提,冯保肩上的担子也不轻松。
冯保再怎么遮奢,终究也是个奴仆。明朝太监又不是唐朝太监,不管再有权柄的太监,也无非是皇帝家奴,一中旨可定生死。其地位权势,全来自皇帝的信任,别看冯保眼下炙手可热,一旦帘眷不在,倒台也就是须臾间事。
李氏的愤怒固然未必能搬倒冯保,但是一旦让李太后认为冯保颟顸无用,又或者办事不肯用心,对自己娘家人的安危不放在心上,其倒台也就是早晚的事。再者昨天晚上的一系列变故,并不只能用工作失误来洗地。
自家事自家知,这件事细查起来其害非轻,冯保只怕真相揭露,李太后真会把自己拉出去打死,最少也是彻底失势。以冯家在台上的作为,一旦倒台,不但财富权力保不住,就连宗族性命都未必能够保全。求张居正出手是一方面,求范进出手,也是必行之举。
很多事看破不说破。李氏那种女人又不是什么城府深厚之辈,她对范进有什么念头冯保是看得出来的。冯保作为家奴,这种事没他掺和的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