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管说什么都不对,所以只好装瞎。可眼下这个时候有什么关系就得用什么关系,必须请范进出来说话了。
这种话冯保不能自己说,只能委托徐爵来说项。至于谈什么条件,徐爵也可以代替冯保拿主意。范进道:“徐户侯,其实昨天的事,不能只怪东厂,很多事变生不测,谁也想不到一群泼皮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比江洋大盗还凶,简直目无王法。事无可寻,也就不怪有所疏忽,范某也不是不开窍的人,不会因此发难,穷追不舍。至于李夫人那边,我会尽量去说人情,至于能不能说的通,我可不敢保证。”
徐爵长出一口气道:“只要范公子肯出面,就万事大吉了。不管成与不成,这份人情我们都得记下,咱们有情后补。”
“徐户侯太见外了。其实我这里也有事,要请东厂的朋友帮点忙。”
“此事好说,范公子只管吩咐,只要徐某力之所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此时,一名番子过来禀报道:“在院里挖出一具尸骨,似乎是个孩子。从腐烂情况看,应该死了没有多久。”
范进点头道:“那多半就是郑婵所说的那个孩子。那人我见过,就是他向郑大郎揭发,发现郑婵在转房子那边。郑国泰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挨了刀子。那孩子当时是看在转房子那,等郑大郎叫衙役来,不想衙役没等到,反倒把自己也害了。这是个好孩子,不该有这样的下场,徐户侯觉得如何?”
徐爵脸微微一热,“范公子说的对,这帮泼皮实在太过无法无天。小人在东厂也当了这么久的差,江洋大盗不是没办过,可是一群泼皮敢这么草菅人命的,可不是太多。”
“他们草菅人命,只是因为背后有所仗恃,因为有靠山撑腰,才有杀人的胆量。我也知道,大城市永远少不了这种城狐社鼠,他们甚至可以看做是城市社会规则的一部分。即使东厂,也要依靠这些人打探消息,顺带做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两下互相合作,对他们有所扶持是应该的,我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怪谁。但是我得说一句,用小人也要看什么样的小人,像是朱国臣这等狼子野心之人,是万万用不得的。这次不管是谁跳出来,我都不会给面子。还有,衙门里与他们勾结的人,也得办。”
徐爵知道,这是范进开的盘口。好在其所求不奢,自己就可以一力承担,他点头道:“范公子放心,这事交在小人身上,保证把那些勾结匪徒的衙役吏员访查明白,再挨个收拾他们!若是让他们好过,范公子惟徐某是问。”
“言重了。范某另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请讲。”
“请徐户侯借几个人给我,要最善于行刑的,久闻东厂有三十六路待客茶,七十二道点心,范某想见识一下,还望徐户侯多多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