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素,一是当年李泰国的前车之鉴提醒他,朝廷是绝不允许他犯错的;二是英国官府视海关为与我大清关系之根基,他的任何贪腐行为都会有损英国之利,还有就俄、法、德等国对海关总税务司宝座虎视眈眈,就等着他出丑闻,“彼可取而代之”,仲子,你看,子然的处境岂不与赫德相同。”
张之洞这么一解释,桑治平立即想通了所以然来。
“香涛兄,我想通了,子然其人本就不是贪财之辈,虽未受国学之教化,可却也受教于西洋大学,个人素养自然可见一二,他的一切都是香涛兄给他的,若是他贪污,上有所行下有所好,到时候,这禁烟局自然也就成了摆设,而禁烟局烟利关系湖北洋务成负,到时候香涛你自然不会容他,且全省烟利岂止千万,如此一块肥肉摆在那,不知多少人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等着彼可取而代之的时机,确实、确实……”
感叹着唐浩然与赫德境遇的相似,桑治平又长叹道。
“不过,子然如此年青,能想通这一点倒也属难得!当年醇亲王为大清找来了赫德,香涛兄却为大清找来了唐子然。香涛兄,能得此人才,实是可喜可贺啊!”
若是换作平常,桑治平的恭喜定会让张之洞一阵得意,但这一次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声长叹。
“哎!”
突然的一声长叹,让桑治平不禁好奇道。
“香涛兄,这又是为何?”
“仲子兄,过去我最忧的是身边无才可用,现在,唐子然来了,我反倒……”
话声稍顿,张之洞摇摇头说道。
“暂且不说这个了,”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仲子,从子然入府,幕仪几何?”
“当初子然入府时未曾提及幕仪!”
“既然他想做我湖广的赫德,便不能亏了他,仲子兄可记得李合肥府中的伍文爵!”
桑治平自然知道入李鸿章幕的伍文爵,听张之洞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
“香涛兄您的意思是……”
“他与沈翰宇欲招其入幕,便由天津、上海两关给伍文爵每年开六千两白银的年薪,现在其每年从天津关领万两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