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条生病的蛇?
病恹恹、阴森森、说话的时候也总给人一种拖着尾音的感觉,仿佛对于开口这件事情都感到倦怠。
“……何事?”
“……没什么。”她说,“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
“这附近很安全。”梅瑟莫的语调没有起伏,“不会有敌人出现。”
她想到那些在村子周围巡逻的骑兵。那些骑兵手中的重锤,一锤子下来能直接把人砸成肉饼,怪不得这附近这么和平安宁,因为根本没有活物敢闹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从覆满藤蔓的石头建筑旁探出头。
“我可以摘点花吗?”她问。
“……随你。”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后,她穿过花海回来了。
她来到他身边,在大树底下放了一束花。村子周围开满了这些紫色的、橙色的、白色的花,随风摇曳时美得就像一幅画。
她对梅瑟莫的带翼蛇说:“前几天让你们担心了,这是谢礼。”
带翼蛇凑到她面前,她将编好的花环放到它头上,于是它立刻呆住不动了。
另一条带翼蛇绕过来,她也给它准备了一个花环,戴到它头上后,它也僵住不动了。
两条带翼蛇昂首停在空中,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免得头上的花环掉下来。
“因为梅瑟默先生已经有头盔了,所以就没有为你准备。”她将手背到身后,有些心虚地说,“希望你不介意。”
“……”
梅瑟莫冷淡地别过视线:“我不需要。”
“我话还没说完。”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发现组织语言也无用,干脆挺起胸膛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今晚可以去找你吗?”
带翼蛇头上的花环掉了下来。
两条蛇同时转过头,盯着她看。盯了一会儿,又拼命去咬梅瑟莫肩头的穗子,咬得可用力了。
然而梅瑟莫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
“啊……”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有那个能力,所以你知道……”
“我知道。”梅瑟莫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她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因为她其实心里也没谱。
她谨慎确认:“你答应了?”
梅瑟莫没有回答。红发金眸的半神离开树下,看样子是打算打道回府。
她抱着怀里的花,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跟上去——没有梅瑟莫带路她肯定会迷路。
“那边的人好像在盯着我。”她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花海边缘,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身影面部表情完全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