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悦的手段,没多久小赵王李福便成了她的小跟班,只要见到杨悦便姊姊长姊姊短围在她身边。
见杨悦来到,不用杨悦说什么,李福便抱着琴迎上来,跟杨悦一起到西海池的垂柳边弹琴。杨贵妃自从将技法全部教给杨悦,杨悦便算是出徒了。剩下便只有自悟才能达到。
杨悦虽然照常隔三四天便到宫中来学习,但大多由杨悦自行练习。杨悦便时常对着垂柳弹凑,小赵王则在她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说:“姊姊没有鱼儿来,”一会儿又说:“来了一只鱼儿”……杨悦被他惹地心烦,心想:如此弹法只怕再练十年也练不到第一境。
说道:“李福,姊姊口渴,你回去给姊姊拿些水来。”李福兴冲冲地答应一声,跑走了。
杨悦心道:这些被人伺候惯了的小主子,还真好玩儿,有人使唤他们,他们反而美滋滋地高兴地很。人啊,真是骨子里充满了“贱”性。
见李福跑走,望着水面幽幽地发起愁来。灵感、悟性,在哪里?杨悦一向自以为自己很有艺术细胞,却为何灵感总是不来到?连第一境都达不到呢?
正思忖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人爬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人看上去很胖,一把胡子,应该年纪不算轻了,佝偻着身子,双手着地小心奕奕地向前爬,很是好笑。怎么“老顽童”从《射雕》里出来了?
杨悦摄手摄脚地走到他身后,“呔”地一声。“老顽童”吓了一大跳,差点跳了起来。回头见是个小娘子,将手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仍继续找东西。
杨悦绕到他前面,说道:“大胖胡子,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吧。”大胖胡子这次反而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怒目道:“你赔我的虫儿来。”
杨悦一抬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好踩在一只蟋蟀头上。耸耸肩笑道:“一只破虫而矣有什么大不了。”
大胖胡子却不依,说道:“我这只虫儿遍体通红,叫做‘赤凤’,极其罕见,却被你一脚踩死,你如何来赔,你拿什么来赔。”
杨悦见他如此不讲理,眼珠一转,笑道:“好啊,那你先赔我的牡丹来。”大胖胡子不解,杨悦指指他脚下。大胖胡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跳,正好踩在了一朵牡丹上,牡丹花儿在他的脚下已成了稀烂。
大胖胡子说道:“这花儿栽在园中,怎么便是你的花儿?”杨悦道:“这虫儿长在园中,怎么便是你的虫儿?”
大胖胡子见杨悦说的头头是道,一时无语,上下打量着杨悦说道:“小丫头,大胆,胡说八道。”杨悦微微一笑道:“大胖胡,小气,无理取闹。”
大胖胡子见杨悦对答如流,哈哈大笑道:“你是谁?”杨悦见他问自己是谁,心道:“在这皇宫之中,一个半老老头儿多半是皇帝,如若让她知道自己是谁,莫给杨贵妃招来什么麻烦。”于是说道:“偏不告诉你。”
大胖胡子笑道:“大胆的丫头,你不怕我?”杨悦扬头笑道:“怕你做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再大大不过一个‘法’字。”
“大不过‘法’?”大胖胡子重复杨悦的话,说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法?”杨悦心道你便是皇上,古代皇帝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当然说什么是法就是法,但是今日千万不能露怯,说道:“我虽不知法,但知法津面前人人平等,你我在法律面前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法津面前人人平等?”大胖胡子惊奇地打量着杨悦,说道,“丫头,你到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