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沙弥苦笑:“寺中出了这等事,让姑娘受累了。”
“上人从前也让我多走走,老拘着也对身体不利,倒不至于受累。”
“但我好奇,只有头骨吗?”
听着声音似乎温软,是位女郎,但提起“头骨”时,竟没有半点惊惧波澜。
徐清刀走过去,抬眸一瞧,香炉鼎后为诸人环绕庇护的果然是一位妙龄女子。
鼎内还有炭薪热意,青烟袅袅。
这人衣着青素,不事雕琢,一头青丝也仅有木簪束着,但气质显贵,是被金雕玉砌的权势娇养伺候着那种贵气。
偏书香气又极盛。
都说女帝曾经来过此地,曾言“青山绿水菩提院,能关住人间红尘事。”
但,好像关不住眼前清灼丽色。
迟早要灼世人眼。
徐清刀不得不收回此前的偏见——骊山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物?
得老须弥引荐,才知人家姓氏。
“宋姑娘,命案已出,当前可确定死者约在昨夜为人所害,断首抛于香炉鼎中,我等需要查问你们昨夜动向,以做查案。”
“昨晚你在何处,做何事,具体时辰一概说清,不得隐瞒,以及你这些仆役护卫所处....”
徐清刀一板一眼的,语气严肃,絮娘不喜这人的冒犯,但也知尊卑,未曾僭越替宋微辞说什么,只皱眉打量,听了其他小差役说话才知这人是当地县衙捕头。
好生年轻,难怪不知礼数。
宋微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昨夜我一直昏睡,因身体不好,带病中,也不知发生了合适,有身边人可为我证明。”
徐清刀看向絮娘等人,得了回应,再问其他人,基本也在阁楼院内附近。
但,他们是一体的,很难说是否互做供词。
不过这看着就柔弱的宋姑娘肯定做不了斩人首级的悍事。
于是徐清刀瞥过那些彪武护卫,暗中推敲他们来处,想着这般古怪的案子,非胆大妄为之人不敢做,本地一向淳朴,突遭遇此案,莫非是外来人所为?
“可问诸位本家来自何处?”
这一问,絮娘跟护卫长都皱眉了,眼神交换过,正琢磨着如何回应。
姑娘身份隐秘,若未得上峰允许,必不能昭然人前,可若是不说,焉知这鲁莽的捕头会不会追根问底。
正为难时。
“徐捕头,我那住处偏远但路径分明,并不荒凉隐晦,期间我这边的人若在深夜携人头到此,不管走哪条路,必然历经三院,既客居清院,藏经阁以及师傅们居住的静院,三个地方,人都不少,要全然不为人所知,恐怕很难——而且我瞧着头骨下面的伤口粗粝交错,非一刀利落之功,以我这边护卫身手,真要动手,一刀横过既可断首,不必这般反复劈砍,可见凶手只是一般人,且气力不大,动手也不利落,恐怕是初次行凶吧。而且从凶器判断,轻薄刀刃跟重器劈砍很容易分辨。”
徐清刀顺着娓娓言语的宋微辞目光,刚好看到仵作正大大咧咧握着头骨检查,骨茬处可见断口痕迹。
絮娘挑眉,而稚童也只是好奇看着。
仵作抬头了,“姑娘好眼力。”
这话算是承认了宋微辞的判断。
“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