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刚刚入睡李一隐就被电话吵醒了,特意设置的工作铃声,赶紧穿衣来到疗养院。
“我可是负责白天的,芹总。”李一隐虽然带着哈欠,还是来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我也不会半夜折腾你。”王亚芹说。
“没事,领导,加班费算上就行。”李一隐笑答,“到底怎么了?”
“花老太太晚饭后情绪开始反常,一直摔东西,闹情绪,到现在没消停过,看啥都不顺眼,凡是过去的人都被她骂回去了,平时哄哄能好,今天情绪异常激烈,我想着你经验丰富,最有耐心,除了你没人能解决今晚的问题了,解决不好,咱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芹总叹口气。
“她今天受到什么特别的刺激了么?”李一隐问。一般发生这种情况,一定有个诱发点,找到它才能对症下药。
王亚芹询问过其他人,也看过监控录像,今天一切如常,花老太太没有和别人起争执,连口角都没有,按理说更年期早就过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绪。
“今天有人探视她么?”李一隐问。有时候这因素可能是外来的。
“今天倒是没人探望她,不过今天住她隔壁的三个邻居都有儿女来看,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她们没少跟她显摆,还有人带着孙子、外孙女来了。这碰到一起探望的几率挺小。”王亚芹说。
李一隐和王亚芹一起翻了一下探视名单,只见花老太太那一栏从她住进来开始就从没有人探望过,来疗养院一年多了,一片空白,只留有一个紧急联系人电话。
“我记得她无意中和提过,自己有儿有女。”王亚芹也纳闷。
这时候,花老太太房间里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别的房间投诉不断,大家都是vip,凭啥要忍受花老太太,王亚芹亲自安抚投诉邻居,李一隐一路小跑去了花老太太那。
“花姐。”李一隐推门一看,房间里除了床都给砸了一遍,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听个响,我照价赔偿。”看到李一隐,怒气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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